我毫不犹豫、直截了当且斩钉截铁地回应道:“金陵黄门此次走的那批货,毫无疑问、毋庸置疑地全是假的,黄慕华那家伙正在绞尽脑汁、处心积虑地精心策划着一个巨大的坑来坑害你。我纯属机缘巧合,历经了诸多波折,得以顺利进入仓库,真真切切、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见到了那批货。录音里的那些话,一字一句、确凿无疑地正是货物标记人裴星海所说,所以你今天无论如何、说什么都不要去接货。”
马萍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许久,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住了,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异常凝重。过了半晌,她才缓缓地、略带迟疑地说道:“兄弟,你对黄慕华心怀的这股熊熊怨气,这件事追根溯源,主要的责任的确在我。姐曾经信誓旦旦、言辞凿凿地答应过你,一定会想方设法、竭尽全力帮你出这口恶气,只是当下并非恰当适宜、恰到好处的时机。依照江湖走货那不成文、却人人遵守的规矩,倘若在约定好的时间不去接货,这笔生意毫无疑问、板上钉钉就会彻底黄掉。我之前也跟你详细入微、面面俱到地讲过,这笔生意对我而言重要到了无以复加、生死攸关的极点,根本没有不接的可能性,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马萍行走于这波谲云诡、风云变幻的江湖,最为看重、奉为圭臬的便是一个‘义’字。黄慕华虽说与我有过几次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合作,但这个人我从心底里、骨子里就十分讨厌,对他厌恶至极。然而,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金陵黄门有这样的胆量和魄力来给我设下这样一个环环相扣、阴险狡诈的局。我此刻马上就要抵达接货地点了,你无需再多言,不必再多费口舌,等我顺利走完这批货,咱们再找个恰当的时间见面,仔仔细细、详详细细地详聊!”
这个马三娘!
她竟然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压根就不相信我今天进入仓库亲眼目睹、真真切切见到了那批货!
小竹在一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双脚不停地来回急促走动,双手也紧张万分地紧紧攥在一起,那张俏丽的小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忧,眉头紧蹙,双眼满是忧虑。
但鉴于她的身份地位以及诸多因素的考量,又不敢贸然插话,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马萍向来就是这样固执己见、刚愎自用的性格,无论我跟她如何苦口婆心、掏心掏肺地解释说明,她也不会轻而易举、不加思索地相信,除非让她亲眼目睹那些以假乱真的赝品,否则她是绝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决定的。
我不再继续做过多徒劳无功、无济于事的解释,转而语气严肃、神情凝重地问道:“你今天究竟带了多少人手过来?”
马萍在电话那头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自信和豪放:“在金陵这片广袤无垠、辽阔宽广的地界上,我外出办事从来都不需要带人,向来都是单枪匹马、独来独往。今天的接货事宜虽然极其重要、至关重要,我却更不可能带其他人前来。由我亲自开车,仅仅带了从别处费尽周折请来的六位身强力壮、孔武有力的搬运工人。你大可放心,马萍这个名号在江湖上那可是响当当、声名远扬的,就如同千军万马般具有强大无比、令人望而生畏的威慑力。”
我回应道:“行。不过你千万要格外留意、打起十二分精神留意一下 S444那个箱子,里面装着的正是标记人。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只需看上一眼便能一目了然、心知肚明。”
讲完之后,我毫不犹豫、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正在此时,一辆体型庞大、宛如巨兽的卡车从无边无际、漆黑深邃的黑暗中如脱缰的野马般急速驶来,风驰电掣般朝着仓库方向狂奔而去,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最终卡车稳稳地停在了仓库门口。
这毫无疑问、毋庸置疑正是马萍的车!
小竹见状,顿时焦急万分、心急如焚,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急切地问道:“哥,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马萍实在是过于自负、自信过头了。
这笔生意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关乎生死存亡、兴衰荣辱的重中之重,是她的命脉所在,是她事业的关键转折点。
依照江湖那不成文、却被视为铁律的规矩,地下走货最讲究的便是生死信誉,托工接货之时,绝对不能打开任何一个箱子,一旦打开,就意味着对出货商的信誉产生了怀疑,这笔生意也就毫无疑问、毫无悬念地彻底黄了。即便我刚才已经苦口婆心、再三提醒过她,但我暗自猜测,马萍大概率是不会去打开 S444那个箱子的。
这是马萍的车!
小竹见状,再次焦急万分、愁眉苦脸地喊道:“哥,这可怎么办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马萍太过自负、盲目自信了。
这笔生意对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显而易见,简直就是她的身家性命所在。
按照江湖的规则,地下走货走的是生死信誉,托工接货时,不能打开任何一个箱子,一旦打开,代表对出货商信誉质疑,这笔生意就算彻底黄了。即便刚才我已经千叮万嘱、反复提醒了她,但我猜测,马萍一定不会去打开 S444那个箱子。
事情正在朝着极为糟糕、恶劣不堪的方向迅速发展、急剧恶化!
倘若这批货运上了卡车,就意味着托工已经全盘接收了货物。
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事宜,便与黄慕华毫无瓜葛、没有半点关系了。
我神情凝重、面色阴沉,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问道:“你那竹刀片在多远的距离内能够发挥出强大的杀伤力?”
小竹迅速回答道:“十米以内。”
我表情严肃、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那你先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过去,等到马萍带来的搬运工搬运 S444箱子时,用飞片割伤他们的手,致使箱子掉落,以此来阻止马萍接货。”
小竹听了,毫不犹豫、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主意!”
就在这时,一辆威风凛凛、气势逼人的大型黑色越野车从对面以雷霆万钧、排山倒海之势凶猛冲来,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划破夜空的“吱嘎”刹车声,越野车也稳稳地停在了仓库门口。
车上先是鱼贯而下几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神情严肃、目光犀利的保镖,他们个个目光如炬、炯炯有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一举一动。接着便是那位油头粉面、手执折扇、看似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实则心机深沉、老谋深算的黄慕华。
黄慕华下车之后,先是用狐疑不定、充满疑惑的目光瞄了一眼马萍的卡车,那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仿佛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什么。而后又将视线转向旁边裴星海的车,神情中更是增添了几分困惑迷茫。
他大概正在满心疑惑、苦思冥想,裴星海的车为何还停留在这个地方。
旁边一直佯装在附近闲逛、实则暗中观察的一位脸上带着狰狞伤疤、面目可怖的护宝人员,立刻脚步匆匆、神色慌张地走上前去,在黄慕华身旁压低声音轻声耳语了几句。
估计疤脸护宝人员是在向他汇报,裴星海跟着一辆面包车离开了。
黄慕华听完之后,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与焦虑,脸色也瞬间变得阴沉难看、乌云密布。
而后,他动作迅速、雷厉风行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开始拨打起电话。
裴星海的电话肯定是无法打通的,之前在仓库里,我已经果断决然、毫不犹豫地将他的手机卡给卸掉了。
小竹动作敏捷、形如鬼魅地将套在外面的工装服迅速脱了下来,趁着夜色的掩护,如同一只灵活敏捷、悄无声息的狸猫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了过去。
她身材娇小玲珑、小巧可爱,动作轻盈如风、行云流水,而且极其懂得如何巧妙地躲避路灯那微弱的光线。
那群护宝人员全都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地关注着接货的进程,全情投入、心无旁骛,没有人察觉到小竹已经在一个距离卡车不足十米远的角落里藏匿起来。
黄慕华没能打通电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难看,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