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俞把药拿进屋,床上的人还没有醒来,发烧过度脸色是不正常的红,嘴唇已经干裂到起皮。
“喂!你能醒醒喝药吗?”
瑾俞拍拍那个人的手,昨天他醒来时忘记问名字,只能一直在那里喂喂喂了。
床上的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床横放在屋子的中间,没有东西可以依靠,无奈瑾俞只能坐在床沿,把他扶起来半靠在自己身上给他喂药。
紧抿的唇根本就喂不进去,褐色的汤药顺着嘴角又流了出来,眼看着就要留到衣服上,瑾俞急的只能伸手去接。
“哎呀!你倒是喝点进去啊!不喝还是要发烧的呀!”
汤药没有接住,就她捧着那人脸的姿势倒是暧昧到不行,本来要进来看看瑾俞这屋还有没有漏水连云福,看见的就是瑾俞抱着那男人,脸都要凑在一起了。
连云福的脑子发蒙,怎么都没有想到进来会看见这一幕,心口之前因为瑾昌明的待见甜如蜜,现在就像被重击了一下,生疼。
“今天真的要多谢你了云福,没有你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瑾娘这屋现在瑾娘!”
瑾昌明跟着连云福进来,发现连云福站在那里不动,他也察觉到不对劲,等穿过连云福的肩膀看见眼前的一幕,心下大惊,知道这要坏事了。
“爹你快点过来,把他刚刚换下来的衣衫给我。汤药要流床上去,一会儿又没法睡了。”
瑾俞听见父亲的声音,连忙喊他帮忙,也是她第一次给人喂药没有经验,以为这昏迷的男人也和昨天那么听话的喝药。
“你给他喂药怎么不叫我帮忙呢?这孩子做事就是这么的毛躁。让云福看笑话了。”
“没事。瑾妹子没有做过这些生疏正常。”
连云福在瑾俞开口时就把那衣服拿了过去,瑾俞接过塞在那人脖子下,这时候连云福才看清楚那人的脸。
男人披散的头发下面如冠玉,惨白的病容也没有掩盖他灼人的风华,紧闭的眼睛,让人觉得下一瞬睁开就会迸发出摄人心魄的光。
连云福自惭形移,就自己这黑脸膛和粗笨的身段,怎么能和床上这一看就非普通人的公子比。
“谢谢连大哥。”
“没事。”连云福掩饰的看向屋顶,“还好不漏了,等雨停了我再来修整修整,现在只能将就着了。”
“没事,没事,这已经很好了。多亏了你啊云福,要不然这会儿恐怕还要漏水。”
瑾昌明急着给瑾俞解释,拄着拐杖过去,顺带看了一眼连云福,发现没有什么不妥暗自松了一口气。
“瑾叔又客气了,举手之劳的事罢了。”连云福抬手不好意思的摸头,发现摸了一手的乱发和湿润,就这鬼样还敢站在这里给瑾俞看,他有一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他一直在发烧,这样下去估计要出事了。爹,咱们村里有大夫吗?”
瑾俞压根没有注意这些,男人靠在她身上,隔着几层衣服都能感受到能滚烫的体温,这该死没有退烧药的年月,只能报希望给那些郎中了。
“村里的大夫早就搬走了,眼下大雨倾盆也去不了镇上,这可怎么办呢?”
“那能买到烈酒吗?度数高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