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衣那张俊俏无比的面庞之上,恼怒之意愈发浓烈起来,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只见她柳眉倒竖,美眸圆睁,那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也因为愤怒而微微涨红。
她紧紧咬着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裴解怀有丝毫不良的念头!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不行!
此时,丁衣将目光投向对面的马官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冷冷地说道:“不如马官人教教我,面对这种情况,我究竟应该作何感想呢?”
这话语虽然听起来轻柔,但其中却蕴含着无尽的寒意和质问。
马致远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突然听到丁衣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猛地回过神来,将视线投向丁衣所在的方向。当他看到丁衣那略带嗔怒和疑惑的表情时,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她竟然误会了自己刚刚的举动或者言语。
然而,马致远并没有急于开口解释。相反,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小小的误会罢了。紧接着,他的目光犹如闪电一般迅速地从丁衣身上移开,重新落回到前方不远处正在交谈着的裴解和彭俭二人身上。
此时的马致远脸上满是欣慰的神色,就像是一位看着自己亲手培育的花朵终于绽放出绚烂光彩的园丁。只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充满感慨和喜悦的语气说道:“依我看,他们在一起就是希望!”
“你……”陷在自己的思维逻辑中的丁衣,在马致远的声音还未落下时,便条件反射的欲发怒。可是一个“你”字才出口,当即反应过来:马致远的说法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虽然似乎有哪里奇怪,但“希望”确实是个美好的词汇,马致远似乎也在真心实意地赞美裴解。
丁衣尴尬地呆立在当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马致远将丁衣的窘态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暗笑,面上却一脸憨厚实在地,以前辈长者的语气道:“丁娘子放心,我对阁主也是忠心不二的。之所以僭越置评,不过是因为一时心有所感,情难自已。
你是不知道,这一年来,山寨上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山众的心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失望的打击。
如今这彭小官人和稷糜没有约定就能如此默契,所为之何?”
“这,丁衣不知。还望马官人不吝赐教。”此时丁衣的眼中再没有了戒备和警惕,只有全然地敬服与乖顺。
马致远心下大爽,嘴上义正言辞道:“因为共同地使命地召唤啊!”
“哧~”一声短促地嗤笑声,打断了马致远地慷慨激昂。
“谁?”马致远和丁衣俱是一惊,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声音传来地方向。却见董小英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
“董娘子,你不是在睡觉?”丁衣眼中满是惊喜。
“我要是还在睡,怕是你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铜钱呢。”董小英嘴上温柔地回答着丁衣的问题,目光却如森寒地匕首一般,直直地钉在马致远身上。
“董娘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董小英的表情,丁衣就知道自己刚才怕是着了马致远的道了,可是眼下却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便怯生生地问。
可怜马致远被董小英看得浑身不自在,再加之心虚,当即手抚着臂膀喃声说:“你们聊,我去休息了,晚睡损肝肾。”
“站~住!”董小英漫声道:“怎么,欺负了小姑娘就想跑啊?马大官人就是这样行走江湖的吗,难怪灵宝阁会有那么多负面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