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后,日光懒洋洋地洒在小院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色。院子里的老槐树枝丫光秃秃的,却像是一幅天然的水墨画,肆意地伸展在湛蓝的天空下。李小白和杜之甫相对而坐,中间的石桌上摆着几碟小菜,还有一壶正冒着热气的酒,酒香在空气中悠悠地弥漫开来。
“来,之甫,尝尝这新温的酒。”李小白端起酒杯,脸上带着几分惬意的微笑,“这般冬日,有酒相伴,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杜之甫也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赞道:“好酒,入口醇厚,暖到心里去了。”他放下酒杯,目光望向远方,似是有感而发,“不过,这世人啊,一提起咱们这般吃喝玩乐,就觉得是虚度华年。”
李小白闻言,轻轻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是啊,我写的那首《西江月·活法》里,第一句就说‘但提吃喝玩乐,便斥虚度华年’。世人总是习惯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的生活,一看到吃喝玩乐,就觉得是不务正业,却忘了生活本就有多种模样。”
“可不是嘛,”杜之甫点头表示赞同,“就拿我家那老头子来说,每次见我悠闲地喝个酒,就唠叨个不停,说我不务正业,年轻人就该多吃苦,多打拼。”他无奈地摇摇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李小白笑着摆摆手:“这就是世人的刻板观念了。吃苦固然重要,但人生难道就只有吃苦这一条路吗?我们追求吃喝玩乐,也并非是放纵无度,不过是在忙碌的生活中寻找一些乐趣,让自己活得自在些罢了。”
“可这社会上,大家都在宣扬吃苦耐劳,好像只有这样才是正途。”杜之甫皱着眉头,神情有些困惑,“你说,这是不是一种偏见呢?”
“当然是偏见。”李小白肯定地说,“我诗里不是还写了‘皆赞吃苦耐劳,且因俗见拘牵’嘛。人们都赞吃苦耐劳,其实很多时候是被世俗的观念所束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节奏,不能千篇一律地都往吃苦这条路上赶。”
杜之甫若有所思地看着李小白:“你说得有道理,可在这世俗的洪流里,想要坚持自己的活法,谈何容易啊。就像我,虽然心里明白你的话没错,但每次听到家里人念叨,还是会有些动摇。”
李小白拍了拍杜之甫的肩膀:“之甫,不要被外界的声音轻易左右。人生短短几十年,要是一直活在别人的眼光里,那得多累啊。你看这世间万物,各有其性,各有其美,人生也一样,各有其情可念。”
“各有其情可念……”杜之甫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你这句‘世间真意岂单传,各有其情可念’,真的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珍视的东西,有的人为了功名利禄拼命奋斗,有的人却只想过平淡安稳的生活,这又有什么对错之分呢?”
“正是如此。”李小白眼中闪烁着光芒,“生活的意义,从来不是单一的。我们不能因为别人追求功名利禄,就觉得自己追求内心的宁静是错误的;也不能因为别人崇尚吃苦,就否定自己享受生活的权利。”
杜之甫又喝了一口酒,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我想起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可长大后,却被各种世俗的观念裹挟着,好像只有出人头地才是成功,只有吃苦耐劳才是美德。”
“这就是成长的无奈啊。”李小白感慨道,“但我们不能忘记自己最初的本心。就像我,一直热爱写诗,热爱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不想放弃这份热爱。”
“那你有没有因为坚持自己的活法,而受到很多非议呢?”杜之甫好奇地问道。
李小白笑了笑:“当然有,有人说我不务正业,说我写的诗不能当饭吃。但我不在乎,我写诗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内心,是为了记录生活中的美好,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