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望着那森严龙首上的王座，不禁有些失神。在有点中二的年纪，如果换作别人，那就会开始膨胀了。毕竟只是挑战boss嘛，这就是勇者拯救世界的必经之路！

鬼使神差地，路明非嘴唇干涩地看向女神：“我是不是要拯救世界啊……”

黑夜女神沉默了一会，点点头。

“咕咚。”路明非终于咽下了口气，转而却又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哈哈，那就这样了。”

路明非没有给出女神明确的回答。虽然他曾幻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披上黑色的风衣，在彪形大汉的簇拥下登上飞机拯救世界。

然而事实是什么都没有的小衰仔要先嗷嗷吼两嗓子，然后却突然要面对作为废物自己，接着就对抗神明。

死了也没有人过问，活着就注定孤独。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路明非觉得，自己有必要只过好当下每一天，不再想着什么拯救世界和人生规划了。

“我的意见是，你需要同时走上愚者和黑皇帝的道路。”女神看出了路明非的消极，但却未有多说什么，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在两年之内，只要你走到双途径序列七，就可以保住自己的理智；而在之后你若能走到序列六，便可以彻底抹除这份意识。”

“原来是可以同时走两条序列之路的吗？”路明非好奇地问。

“不能，但你是特殊的。你走愚者之路，跟在克莱恩身后；而祂，要走黑皇帝之路，跟在罗塞尔后面。走序列之路的本身就意味着与这个世界建立起因果，容纳这个世界的权柄，届时我会以此为跳板在你身上刻下封印。”女神分别指向路明非和古奥森严的巨龙。

“可是祂又不会听我的。”路明非有点蔫了。

“我说过祂即是你，只要祂还没有意识诞生，你就是祂，不要妄自菲薄。届时你吸收魔药时就会明白的。”

“你刚来到这个世界，还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和神明像你我现在这样交谈的，因为神明的本身就蕴含了知识带来的污染，而你却不受影响。这说明在你的深层记忆里，你是完全可以接受这些知识的，并且完全无视了它带来的污染，原因可能是你不属于这里。这些都彰显了你的特殊性。”女神耐心的解释着。

“而祂之所以会诞生意识，可能是因为承载了一份足够厚重的记忆。”黑夜女神再次仔细感受了一下，惊奇地说道。

“有什么问题吗？”刚刚看到希望的路明非转瞬又有些紧张。

“这意味着有两种可能，一者是你可能遭遇了修仙中所谓的夺舍，但我更倾向于后一种，也就是这份记忆本就是你的，这份记忆在你身上才补齐了你残缺的部分，也就是轮回。”

“所以.....我其实也是大佬掌控着一方星域然后站在顶点的我被最爱的女子和最好的兄弟背叛最后才不得已自爆和他们同归于尽坠落凡尘但是我们的残魂飘飘荡荡转而复生最后一起转生然后他们分别是陈雯雯和赵孟华？”路明非带有一些恶意的猜测着。

“你要小心，不要被这里的暴怒影响，这是祂的居所，你的大脑。”女神善意的提醒了路明非一下，到祂这样的地位后，几千年的时光早就可以让她拿捏住凡人的心理，毕竟路明非现在只是个16岁的孩子而已，并非眼前的祂。

“你现在已经被影响了，我可以看到你的灵魂有三分之一都染上了红色。”路明非心里一跳，不禁仔细思索起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的变化。

“等等，我......我变勇了？”路明非恍然大悟。他说怎么自己自从来到这边之后连混混都敢怼，就连怀疑自己被拐卖之后也敢和克莱恩硬刚，甚至在想到自己合该命绝于此后，也只是视死如归，而不是被吓到瘫痪；现在也同样，如果换做以前的他，见到这横亘于荒凉广袤的大地、宛若坠于星空的巨龙时，恐怕腿都软了吧？

“哈哈，也不完全算是一件坏事了。”路明非想了一会，接着把自己的经历、变化和以前的性格对女神简略地说了一下。

“嗯，我也觉得，你之所以没有变得真正‘暴怒’或许正是因为以前太懦弱了。但你依旧要警醒和控制，我会把你的灵魂上把锁，暴怒浸染你的灵魂超过一半，它就会提醒你，超过七成，则会直接让你昏厥。”女神轻轻用手指点了一下路明非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