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这样。楚憾在心中如此想着，看了看这群可悲的人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如今灵气枯竭，在人间杀死过多的凡人来帮助修炼，会使大量冤魂出现，污染所剩无几的灵气。但是如果用招揽凡人加入宗门的方式来拉拢凡人，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但能收获凡人的信任，还能快速处理冤魂。

毕竟人乃万物之灵，魂魄的价值完全不输于一些下品仙材。白来的仙材和名声，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谁能不喜欢呢？

“天门宗大选即将开始，请参加试炼者依次上台，将手放于资质石之上。”

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走上台，大声宣布道。她美的就好似玉雕刻而成，冷淡而又高洁。几个台下的男人看到少女，哈喇子都流了一地。人群涌动，人们争先恐后的奔向资质石，无数狰狞的表情挤在一起，一片混乱。

少女皱了皱眉头。

刺啦——

几个挤着他人往前冲的几个人，被她一剑枭首。温热的血喷洒在台上，先前熙熙攘攘的众人纷纷后退。

他们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邻里巷间的菜市场，而是天门宗，一个在千百年前称霸天下的宗门。就算如今已然衰落，却也是整个中原无法比拟的存在。

“还请诸位冷静下来，有序排好队伍，不然我们天门宗一律用这种方式处理违规者。”

少女淡然道，长剑一挥，血飞溅在台上。

楚憾在人群中，听到这番话，闭上眼睛。

人一点一点的变得稀少。有的人激动到眼泪落下，有点人却抱头痛哭。这世间，福与祸，还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

这么想着，突然听见远处有人大喊了起来。

“我去，那是什么？”

资质台上，突然爆出万丈金光。

一个红衣少年站在台上，资质石卷出一阵阵狂风，几乎要把他吹翻在地。

但是少年咬紧牙关，即便抓着资质石的手溢出鲜血，牙间滋出血，他也依旧屹立在台上。光芒渐渐黯淡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资质石的结果。

“测试者萧无道，上品巅峰资质。”

石块中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顿时，众人再次沸腾起来。

“居然是上品巅峰！如今的时代，就连中品资质都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了。”

“天门宗，怕不是要翻天喽。”

“难道有朝一日，天门宗又能诞生一位星君？”

萧无道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意，然后昏倒在地。一旁的天门宗弟子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将他拖进了宗门治疗。如果萧无道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里面观望的几位长老绝对会把他们抽筋扒皮。

楚憾对这个萧无道有印象。

天门宗福地一战，正是因为他，最后才能夺得胜利。是个不容小觑的存在。

果然主角就是主角，像自己这种卑微的人就是比不过。连复仇都会被背刺，试问还有谁能做到。

“下一位，楚憾。”

少女面无表情。即便是刚才的天地异象，也没能让她丝毫在意。硬要说的话，她有一种被迫营业的感觉。

楚憾踱步走上台，将手轻轻地放在石头上。

石头久久地停顿。

众人也跟着安静了下来。难道，这一届大选，要出两个上品资质？

“测试者楚憾，无资质。”

很可惜，比起主角惊人的气运和天赋，楚憾显得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和所有被测出无资质的人一样，他走下台，静候在一旁。边上的人对他投来惋惜的目光。

少女跟着撇了一眼楚憾，却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剩下的人也很快测试完了。

少女把结果整合在一起，逐一宣布结果。

“萧无道，上品巅峰，由南门掌门司马地虎收为内门弟子；慕雪雪，中品巅峰，由北门掌门上官天龙收为内门弟子………………

楚憾，凡人，由北门长老秋雨收为外门弟子…………”

“我这就入选了？”

本来，楚憾还觉得自己非要暗中潜入天门宗。但是现在的情况，自然是更好。走后门有时候还真比不上走正门的，虽然这是个少数情况。

一刻钟后，人群散去。剩下的被选中的人们跟随着少女走进了天门宗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山清水秀的一方天地。灵气浓郁，灵兽奔腾，惊得众人目瞪口呆。这真的是灵气匮乏的时代应该有的场景吗？

“天门宗，当真是中原大派宗门啊！”

人群中，有人不禁感慨起来。

一群仙鹤拂过，飘飘悠悠地落在众人面前。它们的任务，是带着新入门的天门宗弟子们去见属于他们的师傅，加入不同的宗门流派。

一只只仙鹤驾着与楚憾同行的一群人，飞向了原处。

随着最后一只仙鹤的远去，楚憾才发现这群仙鹤没一个是来迎接自己的。

？？？

在走了几分钟后，楚憾终于是忍不住了。看到先前带路的少女正在自己的前面闭目微瞑，楚憾对着少女拱手，略微尴尬地问道：

“请问一下，您知不知道北门长老秋雨在什么地方？”

少女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

“我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