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阳，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艾莉娜抱着手中的包，眼睛看着地面。

“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一个想博得众人关注，所以干脆一直在做免费演出...一开始我在想，这只是我的爱好而已，我就是想体验被万众瞩目的感觉，但我又不想贿赂圈里的人，所以我吩咐着每个经纪人，叫他们随便找些能可以做演出的地方，我想靠自己来赢得自己的粉丝......”

“我觉得这样不错啊。”楠阳笑了笑，“这毕竟算是为梦想买单嘛，而且艾莉娜姐姐家里也负担得起，没什么问题啊。”

“我花了快两年的时间，一直穿梭在各种演出中，却发现自己在台上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冲粉丝打招呼，用难听的嗓音唱着连我自己都接受不了的歌，就这样，也还能收获一小批的粉丝...”艾莉娜双手抱膝，“前面那堆经纪人...为什么就没发现我唱歌不好听...他们甚至就没说这方面的事...我甚至把自己骗了过去，借着演出的音响和气氛，就算我站在那什么都不做都能引得掌声和呐喊......”

“......”楠阳静静地听着。

“所以...我这两年的艺人演出，就只是个笑话？”她越说越激动，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我这么久听到的呼声和掌声，全部都是假的？”

没等楠阳开口，管家就把车开到了二人身前。艾莉娜抹着眼泪回到车上，楠阳晃着头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场演出的主角毕竟不是艾莉娜，她只是在各种演出中混得了流量和混了个眼熟。仅仅是这几天艾莉娜没有演出动作，艾莉娜这个话题的热度就从网上跌了近千百个排名。

水永远是在流动的，浪花也永远是要分个高低的，浪花小的，将注定沉没在茫茫大海中。楠阳深知，只有不断酝酿，在海中蓄成大浪，才能真正引得每个赶海人的注意。

“艾莉娜姐姐...现在还不是时候。”楠阳小声对她说，“请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好吗......”

“可那样只剩...只剩两个月了...”艾莉娜很是悲伤，“而且我这样的人，真能一个月就练好吗...呜呜...”

说完后，艾莉娜竟然开始哭了起来。

楠阳偶然想起，他曾在斯坦卓前对艾莉娜做了些评价，艾莉娜是个非常自信的人。

现在看来，那份自信，似乎只是她假装坚强的外壳，一戳就破，如气球般脆弱。

他靠在艾莉娜身旁，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他不懂得该怎么哄人，只知道这样或许能让她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