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看着楚斯年,他看起来已经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她的回来已经引不起他的任何情绪波动。
作为一个科研人员,明明是应该最相信科学的,对于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接受的倒是蛮快的。
林溪看着他,笑了一下,柔声道:“斯年。”
在一旁吃东西的楚恪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他倒要听听母亲要跟父亲说些什么。
楚斯年就这么看着林溪,眼神不躲不避,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到最后反而是林溪有些闪避。
“恪儿还是个孩子,你平时对待他要多些耐心。”
“今天你也看到了,是他总是找我的茬。”
楚恪听着父亲“控诉”他的话,没觉得他语气有什么不同,更不觉得心虚,反而理直气壮的想——就找茬了怎么了!
林溪却在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些委屈的意思,然后立马就在心里否定,他怎么可能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呢,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他还小。”
“他马上就要八岁了!”
“才八岁,难道不小吗?”
楚斯年不说话了。
“你那天还差点把他给推倒了。”
楚斯年吸了口气,“他确实还小,有些不懂事,他想说什么做什么都随他吧。”
一直密切关注父母谈话的楚恪立马反驳:“我哪里不懂事了?”
“哪里都......”
楚斯年还没说完,就被林溪警告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楚斯年别开眼,不再看她。
林溪也是无奈,这俩父子就不能同时消停一下。
“斯年。”
林溪再次喊他的名字,语调还是温温柔柔的,带了丝无奈,还带了点恳求。
楚斯年被她的声音弄得心里一颤,立马移开自己的目光,不让她看到自己眼神里的狼狈不堪。
他所有的矜持,所有的冷静都是春日河面上的冰块,看似冰冷坚硬,实则不堪一击,一碰就碎。
楚斯年闭了闭眼,努力克制自己翻涌的情绪。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楚恪也察觉到了,看看母亲,然后又转头看看父亲。
楚斯年看着楚恪得眼睛,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还是强装成大人模样,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恪儿,抱歉,那天是我没有控制住我的情绪,不该推你。”
突然听到父亲的道歉,楚恪反而不知所措了起来。
他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其实没有他对母亲说的那样严重,原因是什么他其实也知道,可是每次碰到父亲的事,总是忍不住顶嘴。不想落于下风。
父亲也是,每次都不知道说句好话,每次都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