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扳开那紧紧纠缠腰间如蛇般的双腿,望着身下那幽怨的双眸,不敢多看,逃出了这间永难忘却的人生初体验。
依稀记得小飞的房间,推开房门,房间未曾上栓,看来这小飞猴急之心不在自己之下。里面窗纱飞舞,帷幔轻摇,风灯中红烛灯火摇曳,杏黄外衫随意抛在桌上。忙掀开幔帐,此处遮风避光,里面正是春色无边,杏红姑娘那件杏黄肚兜映入眼帘,慵懒斜倚床上,笑意盈盈,眉梢春意,如沐春风。
白鹏飞喘息不定,正伸手在解腰带,那腰带刚才放银票时被特意打了死结,白鹏飞笨手笨脚,急切之中更难解开,直急得额头大汗淋漓,或许投入过深,连蓉姐的呼喊之声也未曾留意。
无奈秦风对着头皮"吧唧!"一下就是一个暴栗,低声喝道:"蓉姐来了,快跑!"拉着白鹏飞急匆匆逃离。只听背后杏红嘻嘻笑道:"二位爷,若是出了这道门,银两可是不退的哦。"
二人狼狈地逃出了这粉红小屋,哪里还敢计较银两的事情,出了房门便躲在楼梯口柱子后面,偷偷朝楼下打量。扫视一圈,白鹏飞悄悄捶了捶秦风后背,指着右侧正在后排听曲的一个背影,向秦风努了努嘴巴子。
秦风顺着手指望去,只见一男子坐于后排桌旁,端正笔挺,头顶黑色西瓜帽子,脑后发辫粗黑油亮,左手持一柄白底黑字纸扇,右手端杯香茶,目不斜视看着台上女子琵琶弹唱"梨花白"。侧脸微露,那英气的脸庞正是蓉姐那秀丽的容颜。
秦风、白鹏飞对视一眼,已明其意,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行去,蓉姐侧脸小嘴微露笑意,秦风只觉那眼神怎么拐弯般直直盯着自己,头皮发麻,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直至出了怡红院,躲藏在拐角蓉姐视线不能及到之处,方才出了一口大气。
白鹏飞方才擦点额头汗水,便摸着腰间银票,心疼不已,秦风同情地望着,确实,这小子半辈子的财产,眨眼之间就没有了一半,换谁都觉得肉疼。
白鹏飞望向秦风,询问道:"头儿,去怡红院犯事么?不犯事。花钱犯事么?不犯事。那为啥我们要逃?"秦风头大如斗:"你说呢?"
偷偷探头望着里面蓉姐悠闲的身姿,白鹏飞不服道:"那为何蓉姐在里头潇洒,没人敢说她呢?要不咱们进去把她抓到菲菲小姐那里?头儿你可也是管事,官儿不比她小了。"
秦风无奈看着白鹏飞:"可是咱们刚才好像在做坏事呢?你不觉得蓉姐不会去脱衣服么?"白鹏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少年的懵懂之心朦朦胧胧,重新好奇地打量着里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