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样教我游泳的。他把我带到人很多的水边，只告诉我：‘腰往下沉’，就去教陌生女孩了。我根本不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观察别人怎么游。有人在比赛，他们游得很快，我就跟着学。我当时不知道那是竞速泳姿，速度快但很耗体力，后来我就一直那么练习。直到十六岁那年，有一次游得太累差点淹死，才发现身体跟水面保持一个倾斜向下的角度可以让头部停留在水面以上，这样游泳速度慢但省力，这个姿势被那个……人总结成一句没头没尾的‘腰往下沉’。”

塔米双默不作声地听着，那张扑克脸让刘易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只能继续说下去。

“他也带我去钓过鱼，给我一根钓竿，装上最小的鱼钩，除了如何挂饵料之外没再教任何东西。我看别人的动作学抛竿，凭感觉调整浮标，经过几次失败，我成功钓到两条小鱼。”

说着，刘易还比划了一下大概长度，七八公分的样子，然后继续道：“现在我知道失败的原因是钓到了大鱼，但鱼钩太小，稍一用力就会豁开鱼嘴脱钩，但那个第一次拿钓竿的小孩子又怎么可能懂得遛鱼。当旁边有人赞叹：这孩子都钓到好几条鱼了，他却跟他们说：这孩子根本不懂钓鱼，纯粹是这些小鱼自己把钩咬得太紧了，然后开始吹嘘自己的钓鱼技巧。这个……白痴就不想想为什么这个第一次拿钓竿的孩子什么都不懂。”

“那你是怎么到这来的？”塔米大概是听够了刘易的牢骚，问出了自己的好奇。

“有人把我带到这里，给我留下了知识，和纽约的一座大房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知道他去哪了，甚至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想我会找到答案的。”这基本就是事实，想法也是刘易自己的想法。

他原本好奇心很旺盛，所以一直喜欢科普类和科幻类节目，只不过原本的人生经历并没有带给他探索的能力。穿越后的情况好多了，未来可以走得无限远。

“他们说出现生理期之后就可以做一些成年人爱做的事情了，你会教我吗？”塔米又抛出了一个让刘易震惊的问题。

“太早了，你至少需要观察一年时间，确保频率和流量稳定，以及没有其他异常。”刘易果断拒绝。

刘易或许不太愿意让她嫁给别人，那是两年多相处下来三观相合自然产生的感情。他知道这份感情并不是什么爱情，而是一种依恋，所以他也不会一厢情愿地认为塔米打算嫁给自己。

因此，就算抛开四零四问题不谈，刘易也必须给塔米留出足够的时间，让她认清自己的情感，然后再谈其他。

塔米继续问道：“需要那么久吗？”

刘易答道：“我们还有其他需要观察确认的事情。”想了想，又补充道：“比如我想娶很多女孩，你能接受吗？”

“那样我就一定能成为其中之一了。”塔米的回答着实让刘易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不是在调侃自己。

……

塔米十三周岁的生日礼物是两本童话选集，八月份刘易找菲利普斯上校打听了一下时间，去瀛洲西南近距离观察核爆。

小男孩的蘑菇有点歪，胖子的蘑菇云形状就比较周正。

经过测试刘易确定，辐射尘也可以用八九归一炼化成为混沌灵气，于是他把随风落入海洋的部分收集起来，一方面给自己积累更多修炼资源，另一方面鱼是没有罪的。

没错，灵气是修炼资源，不是修为本身。

早期仙侠网文虽然也设定了严密的境界，但起码修炼过程还是按部就班。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修炼就是吸收灵气，甚至进化成必须要吸收灵石、灵液、灵草、灵药等等各种灵物才能修炼。

修身养性变成了纯粹的掠夺，像话吗？不过这样一想，刘易倒是能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多天劫了。

最早出现的仙侠网文只有飞升时渡个劫，到后来的掠夺者们结丹要渡劫，元婴要渡劫，元神要渡劫，飞升雷劫当然也没少。

刘易觉得很能理解天劫存在的必要性，换成他自己执掌天道，也要想方设法劈死这群动不动就连灵脉都抽走的强盗，甚至只有雷劫太单调了，火劫、风劫、心魔劫全都要安排上。

花了几天时间把随河流进入海洋的辐射尘也收走，刘易就回家了。

几天后战争宣告结束，大部分军队返回本土，有大批的退役载具出售，吉普车采购价七百五，二手甩卖价五十一辆。

刘易大手一挥，先来二十辆。

这玩意皮实耐用，后厢加长半米就是一辆皮卡，在地形比较复杂的农场里使用相当合适，换上更宽大的轮胎甚至不用担心压坏草坪，基本可以当作全地形车使用，这下刘易也不用为农场太大移动不便而费心了，就是有点费油。

军用卡车造价三千一辆，二手出售价也高达七百美元，而且出售的这部分车况还不怎么样。

毕竟车况好的军队还要继续使用呢，所以二手卡车的价格就要稍高一些。不像装备过多，在国内用处还不大的轻型吉普车，从欧洲带回来只卖了个运费。

因为之前买过一批农用机械，对卡车的需求不大，刘易只买了两辆意思一下。

战后不少陆军士兵退役找工作，农场的人手也得到大幅扩充，其中就有不少牛仔，有不少老乔伊都认识。不只是住在附近的退伍兵，他们还打电话发电报乃至写信，把退伍后没找到工作的战友也叫来了。

这些退伍兵都跟老牛仔们一样拿双薪，虽然没有熟练牛仔的薪水高，因为刘易要求他们把农场的安保也搞起来，每星期至少训练一天，以防止忘记军队中学到的知识。

在这些退伍兵中，刘易还发现了两个PTSD，现在叫“炮弹休克”。其中一个几乎每天都会梦见受伤时的情景，另一个则时常出现呆滞走神的情况，要呼唤很多次才会猛然惊醒。

“但巴顿将军说，只有懦夫才会得炮弹休克症，他们不是懦夫，先生。”帮忙解释的退伍大兵说话时还习惯性地带上一个“长官”，幸亏这个词也可以用来称呼平民。

“巴顿将军不是个医生，霍克先生，他无法理解这种心理阴影能给士兵们带来多大伤害。”刘易不动声色地用一个称呼提醒对方这里不是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