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匕首,李大土匪记得很清楚,这是李大土匪来到将军府的第三年,李尚嘉十六岁生日时,李擎费了老大劲才在帝京专门给李尚嘉找到的生日礼物。
那时李尚嘉对这个青烟匕宝贵的很,不仅是因为这是李擎送他的生日礼物,还因为这个青烟匕锋利无比,还而且是个不需要任何手段就可以催动的不知品阶的武器。
当时李大土匪想借这个匕首玩玩,央求了好几天也没有借来,因此记得很深。
在李父故去后,李尚嘉还会时不时就拿出来这个匕首睹物思人,更别提借给自己来,如今却突然将它送给了自己。
李大土匪珍重地将手上的青烟匕收进空间戒里,嘴唇紧紧抿着,目光复杂地望着面前将自己罩在背影里的李尚嘉。
而在李大土匪面前的李尚嘉,虽然脸上依旧严肃,但是一双虎目中光芒闪烁不定,满是对即将远行的李大土匪的不舍和担心,毕竟之前在帝京的时候,李大土匪惹的祸太多了。
结束了早训的李大土匪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满是唏嘘地看着这个住了三年的房间。由于李大土匪不习惯被别人照顾,所以都是一个人住。平时也就和李大土匪出身同一个地方的胭红会过来帮忙收拾一下,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李大土匪的身影。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日常用品和几套衣服,将它们收进空间戒之后,李大土匪将李尚嘉刚送给自己的青烟匕取了出来,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即将青烟匕安置在了袖间,这是李大土匪小时候在土匪窝养成的一个习惯,必须时刻给自己备一个东西防身才能安心。
收拾完东西后,李大土匪搬了一个椅子坐在更加冷清的院子里,用灵识调动丹田里为数不多的灵气凝聚出一个之前再熟悉不过的小火球,不到一秒,小火球就“砰”的一声亏散成灵气,重归于天地之间。
李大土匪摇摇头苦笑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就出神得看着天上的白云苍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即将离别的难舍,还是为自己捉摸不定的前途的担忧,亦或者是对未来的希望?
傍晚,当西边的天上布满云霞,万物在夕阳下披上金纱,人们在微风的足迹中朝着缕缕炊烟归去。
胭红来到李大土匪的小院里,看着院子中躺在椅子上睡着的李大土匪,胭红目光中充满了心疼,这个少年在这几年里大起大落,受尽了心酸。
在李大土匪刚失去灵法天赋时,每天除了看望重伤的李擎就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修炼,而在李父去世后,李大土匪更是发了疯一样,没日没夜的修炼,可是每天吸收的灵气总是在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为了不让灵气消失,李大土匪不眠不休地修炼,可是最后灵气像是过筛子一样慢慢消失在丹田里,最后还是温凤将他打晕才结束修炼。
在处理完李父的后事后,温凤就带着李大土匪到处找办法,一次次的找,一次次的失败,李大土匪眼里从最开始的满是希望到最后的平淡无波。
之后,在李家在从帝京搬到若安城之后,李大土匪在温凤的安排下锤炼筋骨,为以后实在没办法修炼灵法后,走练武这条路打基础,但是在每天晚上还是会修炼灵法,虽然没有成效,但是还是坚持了三年。
在这期间,李大土匪最看不得别人脸上的心疼和可怜之色。
胭红收起脸上的心疼,面色带着笑意地走到一旁的屋子里拿出一条毛巾,沾湿之后“啪”的一声,扔到李大土匪脸上,说道:“小土匪,起来吃饭了。”
李大土匪在毛巾糊到脸上的一瞬间就醒了过来,身体瞬间绷直,在听到是胭红的声音后,身上的肌肉放松了下来,伸手拿下脸上的毛巾,擦了擦脸,对胭红笑道:“胭红姐,我明天就走了,不知道今年过年回来的时候,你会不会成为大少奶奶啊?”
胭红闻言轻拍了一下李大土匪的脑袋,指着他的脑袋佯怒道:“你个小孩子,还多管闲事。”
等李大土匪擦完脸后,胭红接过毛巾放了回去,然后揪着李大土匪的耳朵朝院子外走去,只听见院子里回荡着李大土匪的惨叫:“欸呀呀,疼啊,别揪耳朵,我会走路。”
欢颜庭,又名欢宴庭
来到欢颜庭前时,李大土匪看着面前牌匾上“欢颜庭”三个大字突然惊讶道:“今天的晚饭怎么设在这里了?平常不都是在娘的院子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