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背着舒雨在这血肉迷宫缓速移动,他看似臂膀纤细可力气竟是雄厚扎实。不知为何,这疯疯癫癫的男人竟能给人如此安全的感觉。
“恩人何故在此?”舒雨道。
“怪嘞,我在一个大屋子里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了。”
“这孽障定是吃了不少人,此番修为怕不是能与我那师傅较个高下。”
“嘿呀,可怕可怕,咱还是快些出去吧,我有点馋酒了,我要喝酒!我要喝酒!”这痴人不知怎地飞快地奔了起来。
“痴傻东西坏我好事!”
一把血肉制成的九环大刀从天而降插在痴人面前,幸得这痴人停的快,不然两人定被这大刀一分为二。
不知何处飞来一滩血水落到大刀附近,血水中缓慢钻出一个身影,想必这血肉迷宫就是它的杰作。
它的身体似乎由无数层叠的皮肤和肌肉构成,每一块都像是被撕裂后又勉强缝合,留下狰狞的疤痕和未愈的伤口,鲜血不断地从这些缝隙中渗出,滴落在地面,发出令人作呕的响声。它的眼睛,深陷的眼窝中燃烧着两团幽绿的火光,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视人心深处的恐惧。它的四肢,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手指长而尖锐,如同利爪,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骨头摩擦的刺耳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咦——!”痴人被这血肉厉鬼吓得瘫倒在地,他背后的舒雨也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嘶,好痛。”舒雨双腿本就不便,被痴人这么一摔更是流血不止。
“你们说,为君主拼死拼活该不该落得个曝尸荒野的下场?”那血肉厉鬼面目狰狞,他扛起九环大刀凑到两人身前。
“若是报效国家还落得如此凄惨死法,实属不该。”这句话并不是徐舒雨为保命才说出来,她只是实话实说。
“哈哈,你是怕死才说出这话。”厉鬼挥起大刀卷起阵阵飓风,刀刃最终停到徐舒雨的脖颈处,却只是擦破了皮。
从始至终舒雨未动过一下,她的眼神依旧坚定,厉鬼感觉自己被这眼神灼烧的浑身疼痛。他双脚离地,恶狠狠的跺向地面。
“那你说!那你说,为何,为何——君主一直没有派人寻我尸首将我安葬!”厉鬼把脸贴徐舒雨,一人一鬼四目相对谁也不肯退让。
不一会,那鬼只觉得脚下被一股热流浸湿,舒雨也感觉自己的裙子被什么液体浸透了。她转头察看,竟是那痴人小便失禁了。
“蛤?你这无礼……”前有厉鬼索命,后竟还有着猪队友在这搅局,可偏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舒雨不知说何是好。
在这尴尬至极的局面,厉鬼竟燃烧起来,火势从脚蔓延到它全身,令那厉鬼苦不堪言。
嚎叫声不绝于耳,痴人见状赶紧背起舒雨跑路。不一会,两人看见前方正赶来一群人,领头的正是天觉。两方人马迅速汇合,天觉没有多言,只是令那些学生跟紧舒雨两人。
舒雨瞟了一眼那群学生,好家伙全是自己班的那些施暴者,那刁宇欣自然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