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知道是谁扔的纸团。”发言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的霸凌者。

“刁宇欣同学，你说是谁。”

“是韩娇柔，我们都亲眼看见了。”她身边的人纷纷点头，那韩娇柔正是刚被欺凌的同学。

“不会是她，请先生请明辨是非，监控定录下了方才一幕。”舒雨语气坚定无比，毕竟自己刚帮她解了围，她又怎会加害自己。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谁写了这东西。”

管理电脑的人上讲台操作了一番，不一会就找到了刚才监控的回放。可那画面真真切切打了舒雨的脸，画面中韩娇柔选了一张大纸就开始往上写字，然后团成纸团扔向舒雨。

舒雨精神恍惚，她想过是任何一个人写的，唯一没有怀疑过韩娇柔。原本坚定有力的眼神黯淡许多，老师说了什么她听不见，耳鸣代替了外界一切的喧嚣。老师扯着她们的胳膊将她们清出教室，徐舒雨低着头眼神混沌。韩娇柔摇扯着她的手，她跪在地上似是在乞求舒雨，眼泪淌到了她的手臂上。

她听不到，也不想听到。自己这是圣母行为吗？不！见义勇为之事怎能与同情心泛滥相比，如还有这事自己定会出手——定会出手吗？

“对不起，是刁宇欣逼我这么做的，她们答应我，只要我听他们的话以后就不会欺负我了，还会和我做朋友。”

她挣脱开韩娇柔手臂道：“所以呢？”

韩娇柔突然发难，她抓住舒雨衣领：“我没错！对，我没错！是你多管闲事，你活该被霸凌。”

“讲完了吗？”徐舒雨冷冷的盯着韩娇柔的眼睛，这目光如利剑般刺透着韩娇柔全身，令她一时动弹不得。

舒雨像推开一条丧家犬般推开韩娇柔，她面无表情地伸手整理起衣领，仿佛在整理自己的尊严，一直到下课两人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仿佛彼此之间竖起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高墙。

下课后老师将他们二人带到办公室，从与舒雨的对话中她能清楚感受到舒雨对她的尊重，那伤人的话语不会是舒雨所讲。韩娇柔虽一句话都没说，但老师通过神色便判断出这纸条一定是别人强迫她写下。

这事情蹊跷，老师通过谈话确定两人被其他人针对的事实，也对她们进行开导，并承诺若是发现霸凌团伙一定会向校方汇报。

但韩娇柔对刚才的开导充耳不闻。

“娇柔，放学要一起回家吗？”经过老师开导，舒雨的气已经消减不少。

见舒雨愿同自己讲话，韩娇柔一下精神不少，眼中似有光存在，她急忙应答：“好——好啊，可是我家住在长生街有些偏，你应该不顺路。”

“长生街！甚巧，我家就住长生街附近，那就放学一同回家吧。”舒雨一把抓住韩娇柔的手，那手不是高中女生该有的触感，不同于同龄人的细腻与柔嫩，她的双手却透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坚韧与成熟。

那掌心，布满了因劳作而生的茧，那是她每日辛勤劳动的印记，每一处厚实的茧皮都诉说着她的坚韧与毅力。指尖，虽略显粗糙，却依然保持少女的细腻，偶尔的伤痕是与现实搏斗的痕迹，但愈合后的皮肤却更显坚强。这双手，或许在别人眼中显得有些“不寻常”，但在舒雨看来，却是韩娇柔努力生活的直接证据。

自此虽有些摩擦，但舒雨对这复杂的女生平添了一份敬佩。

天觉一觉醒来已到了下午，他看向桌上的表，离约定时间还有好长一会，他决定先在四处逛逛。走下楼梯，见接待处站了一异装巨汉。那人身高一丈，腰围十围，面如蓝靛，口似血盆，牙齿锋利，眼睛如同灯笼般明亮，浑身长满了青毛，形象颇为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