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当然有。”

“他叫什么？「契约」怎么办？”程云对此事极为好奇。

她似乎没有去找资料：“他叫刘辰。经过我们的调查，他是死亡后‘穿越’，其直接死因有大量主观、主动因素。这正好不会受到「契约」的束缚。”

“他了解过这个游戏吗？”

“还在调查中，你可以等等‘灵魂查阅’的结果。”

程云要重点关注这个人。

“什么是‘灵魂查阅’？”他又问。他可不记得“灵魂”有没有被确认过真实存在。

“就是从灵魂信息库...哦，你还不知道这个。”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怎样说能引起程云的学习兴趣，“有一句相关的话在我们这很出名，‘没有天然可控的灵魂，便创造灵魂。’”

吸引读者的阅读兴趣。

二人接着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程云觉得他能一直聊到明天早上。看了看那些僵尸村民，它们已经将附近的树木砍得差不多了，唯一留存的是程云曾经坐在边上的那棵橡树。

那群绵羊渐渐走了回来，没发出一点叫声。它们在小河另一边出现，身上似乎有连片的水渍。它们都已经归位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人从某个地方钻出来了。

“晚上好！我是不是来迟了？”一个不同于引导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哎呀，你怎么醒着？”

“这是哪位？”程云问。

没给引导系统介绍的时间，那个声音抢答道：“您好！我是世际‘助您改命’能量开发与利用有限公司援助事务部‘求生游戏’合作工作组第二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前来与求生游戏方进一步确认此次合作事宜。我已经下好了中文翻译包，您可以直接对我说话。”

“我记得我们签的是关于刘辰的合作。”引导系统说。

“另一位朋友不是正在你们那边吗？我要来签一个新合作。”

由于对话中的两人都没有站在他面前，程云觉得有些疑惑。

“我想问一下。刚到的那位，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回轮到引导系统抢先回答：“按照你们那边‘网络小说’里的说法，他们是‘系统’。我不建议你签。”

“哦？他加入你们公司了？”

“差不多。”引导系统正在阻止“系统”找上程云。

“唉，我本来还想帮这位新朋友‘逆天改命’，帮助他走上人生巅峰...”

“得了吧，”引导系统的表情仿佛呈现在程云眼前，“被你们找上门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

“好吧，真可惜...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有需要欢迎来电！”那个声音说完便消失了。

说不定会用上呢？

“你可别信他们。只有那些对他们一无所知的人才有可能被选为‘天选之子’，在一段奇遇后永远落下神坛。比如某些没有掌握跨世界技术的文明的原住民，又比如一些‘穿越者’。但你已经知道了他们公司的名字——那些曾经被找上的人可是终其一生都相信自己成为了‘天选之子’，成为了睥睨众生的‘伟大存在’。而事实呢？他们只是节目里的‘爽点’，供人取乐。”

“那刘辰...？”

“你祝他前途光明吧。〞她突然话锋一转，“或者，你可以决定他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