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霖紧接着问:“那需要多久时间才能耗尽其能量?”老者面色凝重,沉声道:“此阵已吞噬近两千生灵的精血,若要其自然消解,大约需七日之久。”言罢,他眉头紧锁,显然对此方法的漫长与不确定性感到忧虑,毕竟,阵中尚有急需救援之人。
“七日?那如何了得!”张欢焦急万分,“我们的朋友还在里面!”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江河,他望着那座令人心悸的阵法,面露难色:“可还有其他速解之法?”
老者沉吟片刻,答道:“确有他途。
江河闻言,沉吟片刻,目光深邃。此时,张欢等人的急切之情已溢于言表,纷纷向那位守护者询问入阵之法。老者面露难色,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江河。
江河心中暗自盘算,估摸着大部队即将抵达,遂转身对一旁的孔顺郑重吩咐道:“老孔,你留在这里统筹全局,指挥他们迅速布下隔绝法阵。我则亲自带几人入阵探查情况!”孔顺闻言,脸色骤变,惊愕之情溢于言表,喃喃自语道:“老伙计,你这是要玩火自焚吗?”
江河是否真的失去了理智,孔顺不得而知,但他深知自己此刻的心情已近崩溃边缘。“我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竟会同意让他去冒险!”孔顺一手扶额,一手狠狠捶打着胸口,好一阵才勉强平复下内心的波澜。
江河的副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他首次见到孔顺如此失态,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张大嘴巴愣在原地。孔顺本就脾气火爆,此刻更是怒火中烧,见副手如此呆愣,当即怒斥道:“看什么看?张着大嘴等吃饭吗?还不快去检查人手是否到齐,赶紧把隔绝法阵布置好!难道想让会长永远留在里面不成?”
副手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孔顺的暴脾气在众人中早已是闻名遐迩。他灰溜溜地准备离开,却未料刚迈出几步又被孔顺叫住:“回来!我还没说完呢!”副手无奈转身,苦着脸望着孔顺,见他怒气稍减,便摆手示意其速去:“行了行了!说你两句就这样,真是被会长惯坏了。你去看看方卉那队人到了没有,到了就让他来见我。”
副手如蒙大赦,撒腿就跑,仿佛身后有只凶猛的野兽在追赶。孔顺望着副手远去的背影,心中又是一阵不满:“哼!这小子!”
“孔师傅,您找我?”约莫半小时后,方卉匆匆赶来,恭恭敬敬地向孔顺行礼。自幼受孔顺教导的他,对这位师傅始终怀有敬畏之心,因此在孔顺面前,他完全收敛了平日的傲气。
“嗯,外面的布置情况你要盯紧了,不能有丝毫差错。你师傅还在里面呢!”孔顺对方卉的态度截然不同,脸上洋溢着少有的和蔼笑容。整个帝都都知晓他们师徒二人之间的深厚情谊,这份关系曾一度成为某些人挑拨离间的工具,但终因种种原因而未能得逞。
“我会的,师傅。只是……既然这大阵如此危险,您为何不阻止师傅以身犯险呢?”方卉心中不解,疑惑地问道。
孔顺闻言,面色微变,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他沉默片刻后,轻叹一声道:“你师傅他自有主张,我虽担忧却也无力阻止。不过,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确保他的安全。”
两人又聊了许多,话题不知不觉间转到了王寒玄身上。“孔师傅,您说那位从河北来的王掌门,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方卉脸上挂着一丝不服气的神色。作为帝都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他自视甚高,难以接受自己可能会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
孔顺凝视着方卉,缓缓吐出两个字:“妖孽!”他神情凝重地继续说道:“虽然我与他并无交情,但凭心而论,他确实担得起绝世强者这个称号。我与他交手,恐怕连十招都撑不过。”
方卉闻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孔顺。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时,孔顺又补充道:“就连你师傅江会长,在他手下也走不过二十招,这还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
“难道……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方卉喃喃自语道,“他真的以一己之力力抗项羽?”
孔顺摇了摇头苦笑:“不是力抗,而是撵着项羽打。”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方卉的心头让他久久无法回神。
“这……怎么可能?”方卉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他从未想过世界上竟有如此妖孽之人存在。
孔顺见状轻声安慰道:“你与他不同无需拿他作比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和天赋你只需专注于自己的修行即可。”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王寒玄还拥有一个实力相当的法身——白起。他担心这句话会让方卉更加难以接受甚至崩溃。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这句话此刻在方卉心中得到了深刻的诠释。他回想起自己曾对王寒玄的挑战以及那些挑衅张欢的行为不禁感到一阵羞愧。那时的自己在王寒玄眼中恐怕真的就像一只跳梁小丑般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