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身着黑色锁子甲信徒们步入洞中。
随后到来的,是身着金丝黑袍的、长着副蛙脸的祭司,他对着不同的人指指点点,又与身旁的使徒相互耳语。
他已经大概猜出这些人的选拔标准,宁静者活,吵闹者死。
此时保持镇静便好,这对他这个已习惯了缄默的人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见那持械的使徒们一个个站在囚人的面前,那祭司的蛙脸挤出一副恶笑。
涅尔便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可还未等他吐出这口气,耳边忽然传出一声刺耳的惨叫,以及铁器刮过石壁的尖利声响。
他骤然睁眼,向一旁望去。
只见那原本拿着短剑的士兵,毫无征兆地踏步上前,白光闪过,便砍下了一位庄稼汉的耳朵。
而那人也是刚反应过来,猛然往后退去,恐慌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连连摆手。
“别......不要......”
那士兵见状,却是毫无动摇,又立刻向前,沉顿片刻,又一记干净利落的斩击切入其颧骨。
又故意似的,放任这飙血的男人在洞穴里乱跑,直至其失血晕去。
这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啊。
涅尔也难免也有惊慌起来,双眼死盯着那昏死在地上的农人,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长老也真是的,说什么,反正仪式人料已经够了,就剩这最后一批了,要挑就挑些个精英。”
那祭司自顾自抱怨着,似又在解答涅尔心中的困惑。
“这样挑,哪选得出人来?”
话毕,这洞内剩下的八人中已有三人被吓得直接失禁,其中一人的裤子更是一片狼藉。
有两人站起来,打算拼死一搏,往外逃去。
可还没走出第二步,又一位披甲使徒的单手斧冷不伶仃地砍出,立即将为首的那人开了瓢。
另外一人见状,也只是顾着撞开人群,而他刚冲至洞口,却被暗处的短戈刺穿腹部。
此时,还坐在地上的只有涅尔、傻子罗罗还有一位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
噢,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的粗汉,像是被当场吓死了。
“噢,还剩个三人啊!”
那祭司此刻却一脸意外,有些兴奋起来,便对着那为首的使徒伸手要剑。
“把剑给我。”
这蛙脸祭司接过短剑,便拖着猩红的金丝教袍饶有趣味地在三人面前走来走去。
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停在那战栗不止的女人面前,并将那沾血的短剑抵在她的嘴角,划开一道不浅不深的伤口。
“不要抖呀,放宽心点,你们几人可有希望啦!”
闻此,那女人的战栗丝毫未止,反而愈加剧烈,见状,蛙脸祭司流露出一丝失望,说道:
“你这,不是可惜了嘛。”
话毕,他猛地将剑往其喉中刺出,鲜血四处喷溅,涅尔顿感脸上一股热意。
我靠......
见状,涅尔的心灵也顿时震颤起来,虽说自己并非没见过死人,但面临生命危机的人换成自己,那却不大一样了。
想到这,他不敢赌自己的运气,于是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尖,铁锈味瞬间弥漫于口间;又将指甲顶在地上,迫使自己将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痛苦上去。
“噢噢!你小子脸破的挺独特呀——”
那祭司丢掉了短剑,用力地抓住涅尔的脸。
用一只手撑开其眼皮,另一只手伸出了食指,悬停于其瞳孔前面。
只需专注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