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那年,某个身着道袍的人来到村里,他帮村里人算命自称为神算子……
村子位置偏僻,四周被高山隔开仅有一条山间小路与外界相连。交通不便,村子算是与外界隔绝了。村民们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很少有人离开村庄去外面闯荡,即使有个别年轻人曾经走出村子,但大部分会带上一家老小去城里居住,很少有再回来的。村里的人对外界的了解有限,也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神算子在村里住了大半年,这大半年来,他几乎每天都会出门摆摊算命,当然也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请他看相、问卦。他给村里的不少人都算过命,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是来找他的他都会帮忙,用他那独特的方式给出答案和建议。
说来也怪,神算子每次给出的答案和建议都很准确,像是他真能够看透人的命运一样。所以,村里的人们对他的算命技术都是很佩服的。
村子不算大,房屋也不多,村民们都以种地为生,生活简单朴实。这样的地方,没有什么酒楼客栈之类的,这些都是大城市里才会有的。所以神算子在村里的大半年都是和我一起过的。
我名字叫王权,不过村里人都不这么叫我,都叫我“阿牛”,说我和牛一样倔,我虽不这么认为,但确实如此。自从李奶奶走后,老一辈就告知我其实是捡来的,不过呢从哪里捡的好像没人知道,我想我应该去问问李奶奶,但她已经走了……
与神算子生活的大半年里,他老是保持着一种神秘而又深邃的气息,有时候还会说出一些令人费解的话语,不过大多数时候还能正常沟通就是了。通过他我倒是认识了不少字,虽然依旧看不懂他看的那些书就是了,单个字拎出来还能明白,但连起来就有点为难人了……
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我当然问过他不少问题,不过他大多时候总会用“有些事情的答案需要自行探寻。”来敷衍我,他说这些话时我还挺郁闷的。不过,我发誓要他好好尝尝我的拳头!当然,并不是现在……
半年时间挺久的,但可能是神算子的缘故我感觉过得很快。在神算子准备离开的那天,他破天荒的说要帮我算算命,我当然不会拒绝,毕竟大半年里我求了他可不止一次,但他却死活不愿意,说什么还不到时候,明明帮村里人算的时候那么积极,区别对待有够明显的……
“王权,你应当前往外界一观,凡人一生区区数十载,所见所闻仅及降生之地方圆百千里矣,不过井底之蛙也。”
“你身体有患,也应有所察觉,没几载可活了,不过趁现在出去也不算晚。至于你问而我不答的那些问题的答案,亦将会在你的旅途之中逐一显现。”
“最后这个布袋你且收好,如不愿出去就收着,待愿意出去走走时就将它打开,我自然是不希望你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的。”
这是神算子的原话,当时没怎么听清,现在反倒是记得一清二楚了。那时神算子神神叨叨过后就着急忙慌的说要走了,嘴里还使劲咽着什么东西,应该是偷摸藏了什么,就算快要走了还是那么小气。
自从李奶奶走后我的确是没了所谓的牵挂,可突然要我离开村子一时间我也拿不定主意。
“哎,你既然是从外面进来的,能不能给我些建议?”
正在喝水的脚夫闻言呛了一下,咳了几下后正色道:“王权老弟不瞒你说,老哥我虽是从外面进到这里来的,可到底还是个脚夫。”
“虽说去过的地方不少,但说到底依旧是一个土包子,不过道长说你应该去外面看看,应该不是去城里镇里啥的,具体怎么样,我觉得应该看看道长给你的布袋。”脚夫指向王权腰间的布袋。
王权若有所思,神算子送他这个布袋以来,一直就挂在他的腰上。看向腰间的布袋,去与留两个选择在脑海中较量,不多时某一边宣告胜利,他眼神坚定下来,应是下了某个决心。与脚夫告别后便是回了家。
傍晚,王权躺在某个村民的屋顶上,身旁是与他玩得最好的朋友“二蛋”,二人边看日落边聊着事……
“你以前不老嘟囔着要去外面见识见识吗?怎么?不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