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珊,华山路远,你先去歇息,过两天我亲自护送你回华山。”
岳灵珊虽然想继续跟着,但她此行本来就是从华山来恒山游玩的,如今到了目的地,也没有理由再跟着陈渊。
加上陈渊的武器已经有着落,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渊与仪琳一同离开。
待岳灵珊和陈渊都离开后,仪真好奇问道:“师傅,那位余大侠虽然自称青城,但剑法飘逸,跟青城的松风剑法不同。”
“当然了,衡山的剑法,怎能不飘逸。”
“他是衡山的人?”仪真惊呼道。
定逸笑道:“他瞒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这般年纪有这般剑法武功,除了衡山那位少年掌门,还能有谁。”
“那师傅为何还要给他那么多宝药?您当初不是教育我们,要两不相帮吗?”
“两不相帮,也是需要实力的。”
定逸叹了口气,“见了这位陈掌门,我便知道,恒山没有待价而沽的资格,唯有一边倒,将来才能护住你们这群丫头。”
她心中对陈渊也是颇为感激,既然陈渊未表明衡山身份,那便是没有强逼恒山站队。
比起左冷禅的狠辣,这位少年掌门强势却又通人情世故,让吃软不吃硬的她很是赞许。
对衡山与嵩山恩怨究竟谁是谁非,定逸心中已经暗自有了偏向。
这也是陈渊与左冷禅的不同,虽然都有超强武力,但陈渊却能因地制宜。
打打杀杀和人情世故两手抓,陈渊向来是哪个好用用哪个,不将打打杀杀视为唯一途径。
定逸教育完仪真,笑道:“这掌门实力超群,一身内力旷古烁今,不过他对我恒山剑阵的点评,还是有些狂妄了。”
“我恒山剑阵,千锤百炼,岂是他这短短的一炷香功夫,便能看破虚实的?”
除非达摩祖师或者三丰祖师亲临,恐怕才有一眼看出破绽的悟性。
她为了振奋弟子们的信心,证明恒山剑阵还是很强的,便唤来一群弟子,“你们结成十四人的阵势,看我来模拟衡山的剑法。”
她要证明,陈渊能胜恒山剑阵,是靠的内力惊人,而非剑阵真的有缺陷,能被衡山剑法破掉。
她挥舞长剑,与十四个弟子们叮叮当当斗了片刻,按照陈渊的法子,打飞了实力最强的仪真的铁剑。
十四个铁剑,顿时乱成一片,被她击落。
定逸师太也愣住了,露出了跟仪琳一样的表情,“啊?”
浙南,水月庵。
陈渊随仪琳入庵中,说明来意,交出定逸的书信。
庵主晓月师太验明真伪后,虽然惊异,仍然遵守定逸师太的信函,将陈渊带到庵内藏着五柄龙泉宝剑的所在。
水月庵虽然远离衡山,但却同属于恒山一脉,定逸师太的信笺,也足以让庵内的其他长辈不容置喙。
陈渊拔出了一柄宝剑,寒意森森袭来,反射的光芒照的他眉毛头发皆白。
他顺手拔了根头发,在龙泉宝剑上一吹,头发应声断为两截。
“好剑!”陈渊赞了一声,心中却叹息一声,这宝剑并不趁手。
虽然锐利无比,但剑身过薄,还是有些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