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故意一脸失望之色，似乎对这掌法不太感兴趣。

他顺口问道：“除了这门掌法，剩下的那门掌法和剑法，不知叫什么名字？”

蓝凤凰道：“名字告诉公子倒也无妨，剑是玉女素心剑，掌是五毒神掌。”

她叹息道：“只是那两门秘籍，这么多代过去，也只剩下残本。”

“后辈子孙不肖，研究不明白，也只能从五毒神掌中，摸索出些用毒的法子。”

陈渊心说你当然研究不明白。

练玉女剑法是要先练全真剑法的，你连全真大道歌都不会，能研究明白个锤子。

而苗疆毒虫瘴气盛行，却适合五毒神掌修炼，估计就是这个原因，导致五仙教反而变成了用毒为主的教派。

这种情况，也是金系江湖在笑傲时代后的通病。

师长手里的功法，总喜欢藏着掖着，万一发生些什么意外，就断了传承。

他叹了口气，“这本掌法，不是很符合我的要求，反而是其他两门功法，我听起来不错。”

“我苗疆对武功秘籍虽然看重，但也没你们五岳剑派那样，将其视为命根子。”

蓝凤凰笑了笑，“如果陈掌门能帮我完成陆祖遗训，找到神雕大侠的后人，那两本秘籍，我也能跟陈掌门交流一番。”

“时隔几百年，我哪怕想找，也有心无力。”

陈渊笑了笑，叹了口气，表现出十分勉强的样子：“算了，就这本掌法吧，好歹能做个参考。”

“那售卖药酒、山货之事？”蓝凤凰问道。

“衡阳境内，你们售卖药酒、山货所得，我衡山只取两成。湖广的其他地方，因为要打点当地帮派，我衡山取四成。”

“陈小弟，以我们的关系，难道不能再便宜些了么？”

蓝凤凰轻咬嘴唇，楚楚可怜道。

这价格可以接受，但确实有些肉疼。

“百药门两月前曾拜访衡山，想打开在湖广的局面，不过那时我在山上，便避了过去。”

北百药，南五毒，是笑傲中两个并存的玩生化技术的门派。

陈渊笑了笑，“蓝姐姐，你也不想让百药门，压咱们五仙教一头吧？”

“那是自然。”

蓝凤凰面容一肃，忽然恢复了一方势力主的威严，把天罗地网势残本轻轻一推，“我瞧陈掌门面善，这本破书就送你了。”

“多谢。”陈渊道，“具体合作细则，我回头会让刘师叔跟你详谈。”

刘正风出身富贵，精通账目，让他来谈，可谓术业有专攻。

蓝凤凰起身告辞，“祝陈掌门修炼神功顺利，一统五岳。”

陈渊笑了笑，这女人小心眼。

走都走了，还非要点自己一下，证明她看穿了自己的野心。

不过比起这些小事，天罗地网势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他翻看天罗地网势，果然第一页，便是捕雀的练习法子。

“以绵密掌法结成天罗地网，将腾飞鸟雀挡回，若能将九只鸟雀尽数挡下，则天罗地网初成。”

“若能挡下四九之数，则小成，挡下九九之数，则大成。”

陈渊点头，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自己要开始玩鸟了。

想到此处，他心中有些怪异。

过去他变戏法练百变千幻，就曾引得门内不解，误以为他也效仿衡山传统，搞了一门艺术爱好。

好容易洗脱了这误会，接下来又要大批量养鸟。

看来衡山掌门玩物丧志的名头，是洗不清了。

“平之，平之！”

陈渊叫来林平之，问了问那信内容，“你看，我就说你父亲急了，再呆一个月，你便下山去吧。”

“师傅，我还没报答您的传功之恩呢。”

“说什么报答，日后你惹出覆灭青城的大祸来，不把为师的名字说出来，便是报答了。”

陈渊笑了笑，“倒是有个小任务给你，接下来一周，你帮我捉些鸟雀吧，捉够一百个，我就传你一门心法。”

林平之的纨绔心性，在衡山已经磨去了不少，足以成为真传弟子了。

……

刘府。

刘正风从向大年手中接过一张宣纸，眉头皱起。

“魔教居然这么快就下战书了？不是说那张姓小子孤身一人吗？”

自从陈渊出山以来，几乎算无遗策。

而那蓝凤凰递话，也说那姓张的小子早跟魔教断了来往。

怎么会忽然有人闯刘府，给这小子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