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度,你忘了圣主的交代了吗?”
“这样的所作所为,怎能对得起黄巾,对得城中百姓!”
兖州东阿县,当渠帅王度在城中大肆劫掠,抢夺妇女,完全不顾周凡传下了禁令之后。
一些忠心于太平教,向往着他们理想中的太平世界的教众,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望着城中乱象,几人悲愤交加,厉声指责王度的罪行。
叫王度卸甲弃兵,停止暴行,安抚城中百姓,救济灾民。
“还望王渠帅约束黄巾,悬崖勒马,好向圣主和大贤良师请罪。”几人如是说道。
“你让去冀州向那周凡认罪?”闻言,王度冷冷一笑,“若不是我王度在城中率众响应,你等焉能进入此城?”
“我愿意加入你们太平教,帮你们打下此城,还没有向太平教讨要封赏,你倒还先管起我来了!”
“既然加入我教,如此倒行逆施,残暴不仁,你如何担得起太平二字!”太平教几人怒斥道。
“太平?……哈哈哈哈,荒唐,实在是荒唐!”
王度满脸不屑,很是嘲讽地说道:
“什么时候,一群反贼也好意思标榜太平二字!”
“我看那周凡和张角,不过也是沐猴而冠,假仁假义罢了!”
“一介乱臣贼子,也配称作圣主,也好意思叫做大贤?可笑!实在是可笑!”
“再说了,我本为东阿县县丞,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要说善待百姓,仁政爱民,何必需要借你们太平教之手?又何必要在头上裹着黄巾?”
说话间,王度用着一副玩味的笑容,将目光缓缓扫过身边部众。
“我在朝廷当官的时候,朝廷要我仁政爱民,克己奉公,结果现在造了反,黄巾贼居然也叫我仁政爱民,克己奉公。那我他娘的不是白造反了吗?”
一瞬间,人群中立刻发出阵阵的哄笑之声。
很显然,相比遵从太平教的戒律,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还是更喜欢跟着王度。
冀州太远,圣主和大贤良师长什么样,他们没见过。
可是王度将军,却是近在眼前。
要是听太平教的,就是这样不让,那样不准。
可要是听王度的,那就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
他们憋屈了那么久,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
响应黄巾军造反,为的不就是这几样东西。
现在打下了城池,将那些往日里作威作福的公卿老爷们赶跑了。
难道还不能让他们也享受享受,也当一回公卿老爷,也来威风一把,快活一把。
“我们已经在城中杀了许多百姓,那周凡早晚怪罪下来,说不得也要像巨鹿的那些黄巾一样,被他处死。”王度很是狂妄地问道。
“现在归顺周凡也是个死,反了周凡也是个死,不如直接反他娘的,在城中占地为王,逍遥快活,岂不美哉?”
“你们说,是也不是啊?”
“王将军说得对!我们早就看太平教的那些纪律不爽了!”
“城池是我们兖州黄巾打下来的,关他们冀州黄巾鸟事!凭什么让他们把手伸到这里来!”
“我等愿奉王将军为主!”
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呼道。
“拜见主公!”
“拜见主公……拜见主公!”场上大半人跟着喊道。
王度脸上笑意更甚,扭头看向那几个不服气的太平教教众。
“听说你等皆能识文断字,又在广宗学得粮食增产之术,不如弃了周凡,来我王度麾下,穿金戴银,吃喝不尽,如何?”
“我呸!”几人唾弃道,“我受圣主教导,方有今日,不似尔等背信弃义之贼!”
“你说我王度是贼,难道那周凡和张角就不是贼!”王度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