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李新民站在人群中央，指挥着分鱼事宜。会计则坐在一旁，拿着本子认真地记账。李新民召集了李富贵、刘胜利等几个帮忙打鱼的劳力，共同商议如何处理那些平分不开的大鱼。

李新民看着众人，问道：“你们看这些大鱼，平分分不开，怎么处理？”李富贵抢先说道：“我们大家都出力了，不如分给我们几个出力的，这样说的过去。”李新民转头看向刘胜利：“刘胜利，你说说。”

刘胜利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我觉得还是把大鱼卖掉，用作来年的鱼苗钱，大家伙明年都不用掏钱，省的挨家挨户收鱼苗钱。”李富贵一听，立刻火冒三丈：“你晓得个屁！我出力，弄得一身脏，白忙啊！”刘胜利不卑不亢地回应：“框里除掉大鱼，也还有小鲤鱼鲢鱼，应该够分。”李富贵更加恼怒：“那一点，拿回家喂猫啊！你他妈的不懂的个吊！瞎鸡巴说。”刘胜利也有些生气了：“队长让我们商议，你怎么骂人呢？”李富贵嚣张地说：“老子就是这个德行，这个出口腔，怎么着，你别惹我。老子这么说，你跟老子唱反调。”刘胜利据理力争：“我也是为大家好啊！”李富贵恶狠狠地说：“滚一边！那个要你假好心！你家父亲就是一个做贼的，你会是好人？！哼！”刘胜利气得满脸通红：“你太过分了！”李富贵不依不饶：“那个不晓得你父亲偷了那批药！无耻！”刘胜利大声反驳：“你是造谣，污蔑！你父亲才是小偷！”

李富贵气冲冲地走到刘胜利面前，抡起大巴掌，向刘胜利脸上扇过来。刘胜利侧身弯腰躲过，伸手将李富贵一推。李富贵倒退两步，被扁担绊倒，仰面朝天。他气急败坏地跳起来，一把抓住刘胜利衣领，一手握拳，重重地在刘胜利脸上捶了一拳。刘胜利倒在地上，刚要爬起来，李富贵又骑在他身上，继续捶打。

旁观者都嚷着：“不要打！不要打！”村民甲迅速离开人群，朝德龙家跑去。刘胜利挣扎着拱起来，抓住李富贵衣服，喊道：“你欺人太甚！”李富贵骂道：“老子就欺负你这个窝囊废！你爸是个窝囊废！你也是窝囊废！”说着，将刘胜利使劲一推。刘胜利倒在鱼堆里，挣扎着爬起来。李富贵撵上前，飞起一脚将踢过来。

就在这时，传来荷花的怒喝：“李大头！你欺负我家男人！老娘今天就跟你拼了。”李富贵吓得缩回脚，抬头一望，只见荷花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荷花怒视着李富贵：“你拣弱者欺负，算什么男人？我家男人是个药罐子，你觉得他好欺负是吧？”说着，她弯腰搀扶起刘胜利。村民们冷眼旁观，无人上前帮忙。李富贵嘴硬道：“是他惹我！”荷花大声说：“我家男人是个好人！从来不惹是生非！”李富贵依旧嚣张：“他骂人！还有理？别仗着你是个女人，老子不下手，把我惹毛了，老子一起打！”荷花毫不畏惧：“你还无法无天了！”

这时，传来德龙的声音：“妈！别跟他吵。”德龙走进人群，走到父亲身边，搀着刘胜利。德龙冷静地说：“妈！扶爸回家，不跟这种人理论。”德龙扶着父亲转身往家走。李富贵却不依不饶：“老子窝囊，也养一个窝囊儿子，一家的窝囊废！”德龙放开刘胜利手臂，转身阔步走到李富贵面前。李富贵见德龙气势，后退一步。

李富贵色厉内荏地说：“别以为你练过武术，就想打我，我有两个儿子，你要动我一下，我马上叫他们来。”德龙目光如炬：“我要你向我爸道歉！”李富贵紧张地说：“你别动我哦！”德龙再次强调：“我再说一遍，快向我爸道歉！”围观的村民甲上前劝解：“算了！德龙！算了！”围观的村民乙、丙也纷纷说道：“德龙，算了！算了！”李富贵依旧嘴硬：“小子！你等着，我把伟虎和伟龙喊来，看谁家厉害。”说完，李富贵抽身跑走。

德龙和荷花扶着刘胜利，缓缓往人群外走。刘胜利嘴里呻吟着，德龙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但他知道，此时不能冲动，必须忍耐，为了家人，也为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