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同一天的下午,曹大公子中午起床后就下午一点半了,在乔清妍的陪同下,简单吃了一顿饭后反倒没有去学校,而是去了网球馆,还不忘带上贴身保镖。
这家网球馆装修的很豪华,曹阳伯也经常来,这儿的收费很高,一般来这的都是有钱人,当然,不是有钱人倒还进不来,貌似这家网球馆最开始就是为有钱人量身打造的,所以这里基本就成了各个公子哥小姐用来交谈扩展交际网的地方,场地有专门陪打的人,收费可不低,但同样颜值也不低,小哥哥小姐姐都有,都是为了迎合公子哥大小姐们的口味。
曹阳伯倒没点,毕竟身边就有一个,乔清妍可比她们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乔清妍上身是一件白色紧身露脐背心,再穿一条百褶裙,搭配白色的运动长袜和白色球鞋、白色空顶帽,将少女的灵动和都市丽人的妩媚集于一身,而最吸眼球的当属那两座盈盈玉峰,高颠颠,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不管是丰满程度还是胸型弧度都堪称完美,夺男人魂魄,发女子骚情,其次便是那双在裙下迈动的纤纤玉腿,真是白璧微瑕,月光姣姣,应了那句话,姐姐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馆内人不是很多,但见曹阳伯到了,是个男的都唯恐避之不及,开玩笑,这位公子爷可惹不起,江湖上到处都是这位哥的事迹,可谓是拙劣斑斑,臭名远扬,女的也靠一边去,主要是乔清妍气场太强大了。
孤艳压群芳。
曹阳伯倒也没在意,人都走了,场地一下就敞亮了,清静不少。
两人酣畅淋漓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因乔清妍体力不支,不了了之,乔清妍整个人香汗淋漓,汗水浸透了背心,多了几分憔悴,坐在长椅上,怨气满满的揉着酸痛的脚踝,曹阳伯坐在她旁边吨吨吨灌了一瓶凉水,大喊了一声痛快!
这时,曹阳伯碰了碰乔清妍胳膊,“别光顾着自己揉,给我也揉揉。”
乔清妍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继续揉着脚踝,道:“在场那么多女人,你偏偏挑个最累的,可真是好本领,咋,刚才知道打的那么猛,都不知道让让我,现在就知道了?。”
曹阳伯笑道:“这话说的,自己爱妃给朕揉揉,何错之有,小心朕生气了,扣你这个月供奉。”
乔清妍看不出喜怒,平心静气道:“爱妃不敢当,我就是个吹枕边风的暖床丫鬟,你爱扣就扣吧,反正钱也花不完了,你要是看不惯把我弃了算了,看这诺大的曹家,除了你这贴身丫鬟谁会真心对你好。”
曹阳伯一摆手,赔笑道:“咱可不兴这么说,都怪我,没办法啊,谁让我是个不学无术,行事荒唐的混小子呢,要不,我给你揉揉。”
乔清妍淡淡道:“我哪里承受的起,你这下手没轻没重的,那手一会说不定就伸哪去了。”
曹阳伯一撒手,没意思。
乔清妍轻拍了一下自己大腿,轻笑道:“行了,你要是不嫌热,不嫌我这浑身酸臭的老娘们,就靠过来吧,我给你揉揉。”
曹阳伯嬉皮笑脸听话的把脑袋枕在乔清妍软绵的大腿上,惬意的闭上了眼,“哪臭了,这不香着的嘛,香香软软的臭豆腐。”
乔清妍轻柔的帮他揉着穴位,就听他悠悠说道:“记得你最开始的样子,腼腆又害羞,当初刚把你从酒吧带回来时,你可比现在胆怯的多。”
乔清妍淡淡一笑:“人是会变的嘛。”
曹阳伯随意道:“那你还记得最初见面时的情景不。”
乔清妍嗔怪的看他一眼,用力掐了他一下:“当然记得,一辈子都忘不掉,毕竟谁有那么变态,会在酒吧,在昏暗的灯光下,对着那第一次去当陪酒女郎而穿着暴露的怯生女孩来上一句,喂,还是个处不,你说,换你,记忆犹新不。”
乔清妍眨了眨眸子,莞尔一笑。
曹阳伯哑然失笑:“后来才知道那女孩第一次就....欸欸欸,你掐我干啥,好好按中不中,你这小家子气啥时候改改。”
乔清妍笑得两眼弯弯,弯下腰,朝他额头一吻,软腻道:“我没猜错的话...”
曹阳伯怒然起身,就见乔清妍笑容更甚,最后只得乖乖躺回去,生气道:“你这就是纯纯自我心理安慰。”
乔清妍眨了眨眸子,笑道:“别忘了论年纪,我才是姐姐,你难道不明白吗?小弟弟?!”
曹阳伯生气了。
“别乱动”乔清妍指责道:“你什么你,我告诉你,按摩这事你不懂,没经验,还得靠我,该按哪个就该按哪个,你看这个穴位啊,它有啥用你要识的才行,你不懂万一不懂客人懂呢,现在资料这么普及,人都多少看一点,可不能一问三不知,那叫蠢驴,古代聪明的小皇帝还需要提前上个早课补补的。”
乔清妍手指一顿,突然岔开话题,道:“你说家里那一堆老东西也不至于一个挺你都没有,你也是不争气,我看你哥弟俩,一个大智若愚,一个爱耍他那看似精明的小聪明罢了,你那弟弟跟你可是差远了,老家伙们也是没眼光,也是,你干的那些荒唐事明显是故意的,但凡你争点气,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谈到这个,曹阳伯罕见的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道:“你不懂,有些事天生就是注定的,即便我那弟弟是个废物,即便我再优秀,曹家那群老头都不会选我,就算我弟弟不愿意当这继承人,他们宁愿选一个旁支都不愿意选我,所以啊,既然没希望何必呢,摆烂就要彻彻底底,而且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闲来无事,想干啥干啥,隔三岔五还能闹点事,给那群老头找点事干,舒舒服服不好吗。”
乔清妍生起一股火气,不解道:“可他们凭什么就那么决绝,看都不看你一眼!”
曹阳伯摆摆手道:“关心那么多干嘛。”
乔清妍气道:“曹阳伯,这世上也就我是真的在意你,我真的有本事帮你。”
曹阳伯坐起身来,有趣的看着她,指了指上面,笑了:“我说上面有人,你信吗?”
乔清妍点头,认真道:“我信!”
曹阳伯一锤她脑瓜。
乔清妍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了,她委屈抽屉道:“我就一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普通女人,啥也不懂,我只知道千好万好都是为你好,啥都是为你着想,你凭啥打我。”
那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掉了下来。
曹阳伯看了眼四周,贴近她耳旁道:“打你的次数还少?这都算打你,屁股都不知道开花多少次了,这种事你万万不能掺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都救不了你,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宁肯去学校呆着什么都不做都不愿呆在曹家,以后别管曹家那群老家伙怎么样,离他们远一点,不准过问,不准打听,这是为你好,知道不!”
乔清妍抹了把眼泪,故作胆怯,颤着身子问道:“当真有这么严重?那...那曹家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曹阳伯摆摆手,道:“不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些存在是绝不可触及的,有些想法最好别冒头。”
乔清妍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吭声了,好像在默默思索着什么,最后像是解开了什么的疑惑,那水灵灵的眸子一下就明亮了。
乔清妍笑逐颜开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曹阳伯狐疑的看着她:“你知道啥了?”
乔清妍淡淡一笑:“不告诉你哟。”
见曹阳伯皱眉,乔清妍莞尔一笑,轻柔的靠在他怀里,柔声道:“阳伯,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咱们两人什么也不管,无忧无虑,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曹阳伯摸了摸鼻子,洒然一笑:“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啥子不,娶八个大婆娘,一台大轿抬进门一个,人生天地之间,媳妇太少可不是大丈....咦?你这是给哪掏出来的高跟鞋啊?!靠!你咋还换上了呢?欸欸欸,你抬腿干啥,真是粗鄙,快快放下....啊!!!”
砰一声!
乔清妍一脚把曹阳伯踹飞了出去,整个人贴着光滑的地板上滑行了足足两米,少女气呼呼道,干你娘去吧,谁爱嫁谁嫁!!
.....
晚上,梦乡。
乔清妍额间冒汗,似乎又回到了那段痛苦的时光。
在她逃离家后,身上没有一分钱,先是在当地找了个工厂打工,那地方至少管吃管住,但很快乔茂学就找了过来,那疯子不管不顾的,上来就是拽着她辫子把她拖到地上,又打又骂,乔茂学下手很重,当时还是有人拦着,就这,身上都一块青一块紫的。
厂里的老板可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觉得乔茂学闹事就让保安把他赶了出去,乔茂学进不去,就天天在门口守着,一句一句的怒骂着,时不时还跟保安吵起来,乔茂学的学识不高,啥也不懂,也就长得还行,只会闹事,却胆小怕事,见了警察还是会怕的,有次被抓走了隔段时间回来是不闹了,直接带个被子睡在门口了,见到个人就问乔清妍是不是还在厂里,而乔清妍那段时间就没敢出去过,后来老板烦了,直接把乔清妍辞退了,乔清妍跪下求他都没用,她只能晚上在厂内关门时,偷偷打开门,捂着嘴,趁着乔茂学睡着悄悄跑了出去,连喘着气就跑到了火车站,拿着这些天的工资随便买了张车票,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到了新城市,她也不知道这是到了哪,看这此起彼伏的高楼大厦,她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穿着一身破烂的衣裳,只觉得迷茫惶恐不安,她想找一份工都不知道该干什么,而且她也就勉强能识字而已,除了干点苦力活啥也不会,一个人蹲在胡同的角落里不知道接下来日子该怎么过,后来被人撞见,看她有几分姿色,忽悠她做陪酒女郎,说是光陪着喝酒就能赚大钱,那些公子哥服务好了是真给钱,穿着暴露点又算啥,又不算真的卖身,那人夸的天花乱坠,乔清妍还真就被忽悠的跟那人去了。
毕竟乔清妍当时还不知道什么叫:醒时对人笑,梦醒全忘掉。
这个夜场比较隐蔽,一般人进不来,属于挂羊头卖狗肉的那种。
乔清妍被打扮的花枝招展,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眸,还带着少女的朦胧,在这个美女如云的地方,算的上清新脱俗,别树一枝,哪个看见了不垂涎欲滴,不是偷偷在心房里加了把火。
那人把乔清妍介绍了位公子哥,那公子哥可谓是在场最有权势的人了,第一天,乔清妍根本不知所措,所幸,那公子哥对她还算绅士,她这副羞涩的模样倒也新奇,就好她这一口,所以对她十分疼爱,最多就把手搭在乔清妍肩膀上,强硬的搂在怀里,第一天就赏了她万把块钱,她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些钱。
那地方真是人杰地灵,开放的程度让她瞠目结舌,让她浑身不自在,陪酒的基本上没个好下场,这些少爷都只是玩玩而已,你要是怀孕了自己乖乖打胎去,要是天真的以为怀孕了就能威胁他们讹一笔钱,那一定让你见识见识黑社会的厉害,光这几天乔清妍就不小心见了一例,尤其是第一天她陪酒的那个公子哥,前前后后不知道搞了多少个,对她也就头两天装装模样,之后那眼神每次都在她身上飘忽不定,不知道多少次试着把她灌醉好对她动手动脚的,那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透过衣领摸了过去,她抗拒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一长那公子哥渐渐就不耐烦了,想着自己钱也砸下去不少了,这娘们真是不知好歹,一次不知道发什么酒疯,把乔清妍狠狠压在沙发上撕扯着她的衣服,要强了她,乔清妍拼命嘶喊着救命,引得在场其他人注意,那些人也是冠冕堂皇衣冠楚楚之辈,估计也就是想博得乔清妍这个大美女的好感,那龌龊的想法一模一样,蛇鼠一窝罢了,站在道德高点,堂而皇之骂而阻之,那人最后只得了了作罢,气愤离去。
乔清妍能在这里待几天就是以为就算是这种地方,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没人能强了自己,这次过后她心有余悸,更加小心了些,就怕那些人在酒里下药,但她还不想走,至少现在还不想走,这儿来钱太快了,她也尝到了甜头,钱能腐蚀人心,何况乔清妍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什么好人,只想着怎样在这些公子哥上吸点血,自己不偷不抢,身体就是自己的本钱,卖弄风骚咋了,靠本事吃饭不丢人,或许就是这种环境下,她的心态被影响,被潜移默化的改变,要不怎么说环境能改变人呢。
可能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眼馋,那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对乔清妍现状打听的清清楚楚,仅凭名字就找上了乔茂学,他还给乔茂学贴心的备好车,让乔茂学把乔清妍带上车,送到自己家,还不是任自己调戏,你们不是占理说自己不道德吗?女儿叛逆不听话赌气跑来这地方卖身,父亲找上门来要强行带女儿走,这很道德至高点,这很没问题吧,就算乔清妍喊乔茂学不是她父亲又咋样,欸,咱带了户口本,官方认证,白纸黑字,铁板钉钉,还轮的着你信不信啊,再说,这是什么地方,在座的又是什么人,合情又合理,在座的各位爷恐怕只觉得闹心罢了。
于是,在这花红柳绿之地,十年难得一遇的上演了一出父女情深的好戏。
摔在地上的酒杯,被撕烂的礼服,洒在身上的红酒,那家伙只是静静站着,好笑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果然,情势与当初完全颠倒,乔清妍能做的只有在地上被她那慈祥的父亲一点点拖着,她眼神麻木,不哭不闹,因为没有用,如今她才是那碍事之人,当你碍事时,自然没有人会为你站出来,这就是站队的重要性,哪管你是不是没得选择,站错队就是站错队了,除非自己给他们许诺什么,呵....人从来都是这世上最大的恶魔,乔清妍轻嘲一笑,眼泪早就流干了,她这段时间远比之前十几年要学到的多,可惜,太晚了。
凉意贯穿身体,乔清妍不知道迎来自己的是什么,干脆一头撞死算了,这样被欺凌的日子她早就受够了,她发誓祈祷着,要是谁能帮自己杀了这两个混蛋,自己下辈子做牛做马,任他采撷又如何。
随后,乔清妍两眼狠狠一闭,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竟一下挣开了乔茂学的拖拽,狠狠的朝桌角撞去。
不知谁从后面一把拽住她的头发,一下把她拉了回来,她以为是乔茂学,下意识想到完了,结果那人轻柔的摸着自己脸蛋,乔清妍诧异,她怯怯睁开眼,就见是一个少年,看样子比她要小,那少年咧嘴一笑:“哇,妹子,你真好看,有过男人不?要不要我帮你出气?”
少女愣住,摇摇头。
那少年笑道:“我帮你出气,你能不能给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