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浪像往常一样送完小孩到幼儿园，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卡上班，在办公室开完晨会后回忆着昨天的种种细节。“该不会是喝多了产生的幻觉吧？”但是注意力集中在那件事上的时候，脑海里阿飞的头像和130秒的数字都在提醒他故事的真实性。

“靠北了，趁领导不在再验证一下。”江浪自顾地去到会议室反锁上放门，抽完一根烟后进入了VR领域。一阵熟悉的操作，江浪跟随烟雾又附着到阿飞的眼里。

“这个方案完全狗屁不通，阿飞，你脑子瓦特啦？诶，我问你啊，你最近怎么魂不守舍的，出什么事了，这个小CASE，以你的能力不应该弄的一笔吊糟啊。”领导一直在输出，阿飞的视线却停留在对方的领带上，根本看不到脸。

冷静下来的江浪用力感知这项能力的细节，他很难听的全对方领导的话，只能模糊地听到哇哇一阵乱喊，但是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然阿飞不会站着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对方胸口，这是一种攻击性的目光锁定。

不知不觉，倒计时落到30秒，江浪退出了VR。“哎，阿飞最近家里一堆事，工作上也不顺，改天再找他喝酒吧，顺便把时间给续上。”虽然感觉这种偷窥隐私的事情不太正义，江浪仍然忍不住本能地想多挖掘一下这项能力。

江浪工作的地方是本地小有名气的彩绘公司，以前也是国有企业，但是在几轮融资合并拆分股权后，被私人老板控制，依附本地住建单位搞一些城市美化作业。回到办公室，他仔细琢磨怎么样拓展一下这项能力。“是不是只有血酒才可以，或者说任何一种液体承载都可以呢？”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他去楼下小卖部买了2瓶星巴克瓶装咖啡，心一横把昨日伤口拆封滴了三滴血。回到办公室，等方强回来。方强是今年才进公司的实习生，据说是董事长林奇的亲外甥，第一天上班就迟到早退，丝毫不把规章制度放在眼里。江浪准备用他作为长期实践对象。

约莫十点，方强拖着两百斤的身躯来到办公室，频繁打哈欠。“强子，你看你困的，刚下楼买了杯咖啡，给你带了一瓶。”江浪故作镇定。“好，谢了哥，昨晚熬夜打游戏给我累的，今天都不想来的，老舅非要让我见个客户哎。”说完就打开咖啡一口气全喝空了。

胖子的头像和帅哥阿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次足足有了十分钟。江浪在脑子里简单换算了一下，时间和血液数量正相关。

中午一起吃完饭后，胖子把电梯按到七楼，江浪回三楼。七楼是领导的楼层，七上八下嘛。回到办公室江浪马不停蹄地进入VR状态。然而令他疑惑的是，两个头像都成了灰色。今天在阿飞那使用了快两分钟，可能就是每天的上限了。

“为什么会突然获得这种奇怪的能力？”在好奇心驱使下，江浪在下午三点请了个假，回到了人民路小酒馆。下午三点酒馆还没有开门，外面桌椅被简单归纳好放在了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