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溺水的人终于从水中涌出,松了一口气,用力地抱住凌轩哥哥,有力的手臂回抱住我,就像是他一直坚定不移的心。
穿上普通素衣,脸在凌轩哥哥手下的能人异士手上变得平平无奇,和丑小孩李子钰一起乘着马场晃晃悠悠的离开了京城,来到一座早就准备好的小院稍作休整。
这一天,我看到了在摆弄小蛇的李子钰,拔出长剑就要砍去蛇的头颅,却被李子钰极力阻拦,灵活的小蛇很快就爬走了,找不着一点影子。
那一天之后,鲜血充满了这个地方,满目赤红。
李子钰害怕地躲在我的怀里,我一个人费力地一只手用剑冲杀,在看见一个人影的出现瞬间从我的怀里跳出,向他奔去。
是李宴。
“父王!你说的真对!母妃果然是见异思迁有了奸夫!她不仅要抛下父王和孩儿还和那个奸夫搂搂抱抱!太下贱了!”
我浑身发冷地看着这一幕,血液逆流,浑身发抖。
李宴漠然地看着我,脸上是刀刃划破身体溅出来的鲜红血液,慢悠悠地举起一只手示意后面的人把人带过来。
密密麻麻震天响的兵甲碰撞声将整个小院包围,一个铁甲士兵按着一个人向前走来。
是觉夏。
占满鲜血的剑指向觉夏,脖颈的肌肤被划破。
“跟我回去,或者我杀了她把你抓回去。”
这一刻的感觉是那么无力,又那么的绝望。
我不该心软的。
哐当!
手中刀剑落地,我麻木地向李宴走去,嗓音像是从梦中传来的一样缥缈。
“放了她。”
李宴不置可否,脸上表情冷硬。
“把王妃带回去严加看管,若违此令,杀无赦!”
“是!”
回到王府之后我被关进曾经我院子里,李宴每天都在我的面前折磨觉夏,然后给我灌药与我欢好。
锁链锁住我的四肢不断发出碰撞声,我不能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小一直长大的好姐妹逐渐奄奄一息,到最后了无生气。
在觉夏的尸身前,李宴在我身后动作,坚硬的胸膛覆盖在我的后背上,大掌掐住我的脖颈迫使我一直看着那具遍体鳞伤的尸身,那具被折磨致死的尸身。
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幽幽的,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从耳边攀附过来。
“看到了吗有仪,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因你而死。若不是你不识趣,她还是王府里拿着最多的月钱,风光无限的摄政王妃的贴身婢女。”
“现在她惨死,都是因为你。”
那一具尸体一直躺在了那里,发烂发臭,所有的人都说那里什么都没有,是因为我疯了分不清清醒还是幻觉。
我就那么看着曾经陪伴了我十六年的姐妹慢慢的变的面目全非,无论怎么呼唤都不起作用。
他们都说我疯了。
我亲生的孩儿也说我是世界上最差劲的母亲,是最淫荡下贱的荡妇,和一个马夫通奸。
是马夫吗?
我不知道!
李宴在床榻上不断地问我觉夏是谁?我的兄长是谁杀死的?和我同奸的是不是马夫?
觉夏是我从小长大的小姐妹,我的兄长……
啊啊啊啊!!!
我的头疼痛欲裂,泪水不断从苍白的脸上划过。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了。
一直被关在这个漆黑的小屋子里,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无法去印证我的想法,只能不断地听着他人的言语,听他们说……
我的兄长是被谁杀死的!
我不断的在床上翻找,在翻开盖在床板上的被褥之后,我看见了密密麻麻的字,是用指甲一个一个刻出来的。
杂乱无章,潦草又疯狂。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兄长对不起,有仪不是故意的……
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