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罐子?”为首的高大男人看了看他手里的罐子,一把抢了过来,“这个?有什么卵用?”
“没卵用你抢它干嘛?”贺岁安伸手,“还我。”
男人冷笑一声:“罐子给你可以啊,但小弟弟你来都来了,总要留下点什么吧?”
贺岁安跟他对视了几眼,赶紧双手抱胸后退了两小步:“干呀哟,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劫色啊!”
男人被他哽了一下。
“我宁死不从的,”贺岁安看着他手里的罐子,轻声笑了笑,“反正留下什么都行,那罐子就留给你吧。”
说完,他就不见了。
男人目瞪口呆。
老板从里屋走了出来,不由分说地给了他一巴掌:“你抢他罐子干什么?”
手下也懵了:“不是,我想用罐子威胁威胁他啊。”
老板也很无语,贺岁安不见了,但罐子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很明显,这罐子现在完全没什么卵用。
“不是,他为什么说试就试,他就不怕这罐子真有用吗?”老板歇斯底里的,“他做事怎么这么不稳重啊!”
要是谢隐听到这话,一定特有共鸣地跟他握握手,是啊,太不稳重了,他养的菌太不稳重了,老是想一出是一出!
大块头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还对他和颜悦色给他钱的老板,一转眼又没了。
等到晚饭时间,谢隐打来电话,他才跑去酒店问了一下,然后确认,自己可能又要被调去非洲了。
大块头哭着开车回了家:“谢博士,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谢隐无奈地给孙野打了电话。
孙野已经麻了,连脾气都没有了,一看到谢隐的来电,就机械地笑着对柳柯道:“好棒哦,又要去找菌菌咯。”
柳柯惊讶又好笑地看着他这个样子:“岁安说了最近不闹了的,可能出了什么意外,我陪你一起去吧。”
孙野带着柳柯跟谢隐他们会合了,谢隐迫不及待地问:“菌在哪儿?”
孙野早就感应过了,扯着嘴角笑笑:“郊区,很棒,今儿咱大伙儿又得熬个通宵。”
谢隐苦涩地笑了笑:“辛苦了。”
柳柯帮孙野回了话:“没事的谢博士,咱们还是快去找岁安吧。”
贺岁安这次都没失去意识,刚起了个念头,睁眼就看自己在一块烂面包上生根儿了。
面包被放在一个有些潮湿的柜子里,估计也是好久没清理过了。
这屋里暂时也没有人,贺岁安试着意念控制自己变回人,试了几次还真成功了。
他从面包袋里爬出来,恢复了正常大小的模样,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是个有些看起来有些贫困的家庭,屋里没几样家具,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但这屋还上了锁,虽然窗户都是摇摇欲坠的,贺岁安能直接冲出去,但也怕外面有人,还是先稳着观察了一下。
但现在毕竟是晚上了,不一会儿,这屋的主人就回来了。
贺岁安赶紧躲到了柜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