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疯子,真的,我真不是疯子,我就是经受过一点点刺激,然后与平常人有一点点距离,这一点点的问题是暇不掩玉的,并不能做为我是疯子的那一点点可怜的呈堂证供……”
安然可怜巴巴地说道,一张油嘴儿逗得梦菲儿乐个不停。
“嘻嘻,反正这里每个疯子刚来时都这么说,不过……”
梦菲儿故意耍他,笑得前仰后合地说着。
“不过经过你们的一番教育之后,他们便都这么说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行了行了,我是疯子还不成吗?你就当跟一个疯子在说话吧。”
安然实在有些无可奈何,也就不为自己辨解了,坐在那里生闷气。
“好啦,你真是的,开个玩笑嘛。我可从来没当你的面喊过你一句疯子对吧?你不是疯子还不行吗,别生气了。”
梦菲儿倒是真怕他生气,娇娇柔柔地哄着他,伸出两只莹白如玉的小手,硬生生地将他扭过一旁的脸转了过来。
只是,可能是有些着急,她扳转安然脑袋的手就有些控制不住,用力过猛,就听见“喀嚓”一声响,安然已经变成封神榜里把脑袋安反的申公豹了,整个前脸来了个完整版的向后看,后脑勺看脚尖,鼻子与脊梁骨来了个两点一线,成了反面人。
“呃……”
安然就跟刚捏死的小鸡一样从喉咙闷出一口气来,就地摔倒。
这样惨痛的经历简直是太惨痛了,搁在一般人身上既使救活过来恐怕下半辈子也要在噩梦里度日如年。
梦菲儿的手简直太重了,闹着玩也不带这么闹的。
“啊呀,对不起,安然,我跟你闹着玩儿呢……”
梦菲尔手脚麻利的捧住他的脑袋,只听“咔嚓”又是一声脆响,安然的脑袋终于回归原位。
于是,安然又像只刚捏死的小鸡一样“呃”的一声缓了过来,出口长气。
“嘻嘻,幸亏你有世界上最强的自我复原的异种能力,否则,你可惨了……”
梦菲儿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大姐,你可饶了我吧,再强大的复原能力也禁不住你这么玩魔方似的来回旋转啊,算上这次,这都第八回了……”
安然刚缓过一口气来,摸着巨痛的颈椎,欲哭无泪地叫道。
“嘻嘻,好玩儿嘛……”
梦菲儿不好意思地笑了,扭着衣角,脸蛋有些红了。
“好玩儿也不兴这么玩儿的,我又不是你玩具,想起来就玩儿一回,谁受得了啊。”
安然有些出离愤怒了。
“行啦,行啦,我不再跟你这么闹就是了。人家从小就没什么玩具可玩的,也没人陪我说说话、聊聊天,好不容易你来了,却对人家这么凶,我不理你了。”
梦菲儿嘟起小嘴,别过脸去,莫名其妙的眼圈就红了。
安然一见梦菲儿泫然欲泣的样子,忽然间没来由的有些心疼,也就不再说什么。他这人天生宽宏大量,些许小事向来不去计较。
只是,动不动就把人家脖子扭断算不算小事?如果安然这个受虐狂如此认同,别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好了好了,我不对,行了吧?今后,我就你的玩具,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这总成了吧?”
安然苦笑着说道。
“嘻嘻,这还差不多。”
梦菲儿转悲为喜,笑了。这一笑,山花烂漫,阳光明媚,看得安然登时痴迷起来,好半天才清醒。
“对了,你不是总说你们这里的疯子是按照能力级别来定号码的吗?那个巨人排三号,会喷火的中年汉子排第十二,能嚎出洪水的那个孩子排第十四,我能排第几呀?”
安然摸着脖子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