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议论声中,易中海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变得青紫,比猪肝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他恼怒的瞪着杨海林,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没办法,谁让自己嘴贱,上赶着找人家认爷爷呢。
他这样子让车间主任周大宏和娄国栋他们都觉得有点看不下去,毕竟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了,要给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叫爷爷,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杨科长,要不算了吧大家都是开玩笑呢。”周大宏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准备做个和事佬。
但杨海林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看着易中海。
周大宏还要说话呢,娄国栋咳了一声:“周大宏,你去让人准备一下,检查一下厂里的其他设备,把损坏的情况统计一下,回头报上来。”
周大宏明白,娄总这是要他不要管闲事,于是只能闭了嘴,走开了。
娄国栋心里想得很清楚,杨海林能把这一台设备修好,就能把被敌特炸坏的其他设备也修好,轧钢厂这次全指着他呢。
易中海虽然也是个技术很好的技术工,可是看跟谁比,跟人家杨海林一比,重要性差距一目了然。
所以要顺着谁想都不用想。
易中海一看这架势也明白了,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除非自己卷铺盖走人,从此不在轧钢厂干了。
可他离不开轧钢厂这份工作,虽然无儿无女,但自己两口人也得吃饭啊,就他现在到外边扛大包,哪有在轧钢厂当技术工挣得多啊。
于是,他一咬牙,豁出脸皮说了句:“杨科长,是我狗眼看人低说错了话,爷爷!”
说这话的时候,易中海的脸皮涨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了。
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人当孙子,这羞辱可不是一般的。
杨海林听见他这句话,心说这孙子倒也有骨气,也就懒得再为难他,笑着说了句:“易师傅,你这是做什么,那就是一句玩笑话,你怎么还当真了?”
本意是给易中海一个台阶下,只要他以后不和自己作对,自己也不会再难为他。
可是在易中海看来,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恼怒的心想:玩笑话?你刚才怎么不说是玩笑话?非得让我当着这么多人叫了你爷爷才说是玩笑话?
分明就是当了标子还要给自己立牌坊!
虚伪!
他哼了一声,扭头就挤出了人群。
杨海林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次两个人的梁子是再也解不开了。
也好,给你脸你不要脸,以后那我就也不用照顾你面子了。
一车间的设备修好了,运行正常,娄国栋非常高兴,马上给厂里的中层干部开会,组织恢复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