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她的阮卿辞死的那年,阮宜棠被接进了隔壁的温家,她因为过度悲伤而失语。十二岁生日那年,那个远在德国的少年送了她琵琶。她迷茫的双眼眨了眨,院子里最后一朵梨花落下,“喜欢…”—她亲手每年每月会抄一份佛经送去惠宁寺,一字一笔都是她的心意。后来惠宁寺重新修缮,有人去采访发现藏在寺中阁楼一百二十卷佛经,见到那位陆家少夫人。有记者问:“陆夫人信佛却为何选择结婚。”阮宜棠隔着淡雾看向身侧长身玉立的男人,这座青山终于大雾散去,重新出现在她面前。面对镜头,陆珩礼与她五指紧扣,“陆太太信佛,我信陆太太。”—后来某一日,她站在海棠花园里,忽然想起了他写过的十二封家书,结尾都有一朵海棠花。“阿礼,为什么每年家书都有一朵海棠花?”“”凌晨四点,海棠花未眠,总觉得这时,你应该在我身边。”—冬日大雪,她在书房翻到一份文件,打开一看首页是“嫁妆”两个字。后来她问他什么意思,男人淡淡一笑:“我不能保证你喜欢我,所以你若是遇到喜欢的人,这份就是你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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