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壶精、壶妖?
这鬼地方,处处都透着古怪?
哦对,还有那块布。
就数这东西最古怪:里面明明藏着一只鬼,却透着煌煌正气?
那女鬼穿着喜服,却说有孩儿?
那他孩儿呢?
李承低头想了想,猝然愣住:那口罐子?
……
晨阳初升,风和日丽。
店铺一家一家的开张,落栓的声音接二连三。
路上行人渐多,或是推车,或是挑担。不多时,街边就摆满了摊。
“一屉肉包,两碗羊汤!”
随着声音,两道身影坐了下来。
一个道士,一个车夫,半旧的黄包车停在路边。
“客人先坐!”
伙计擦了擦板凳,进了后厨。
包子旋即就上,一小会的功夫,又端来两碗肉汤。
车夫一点一点的撕咬着包子皮,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小院。
“别看了!”道士拿起筷子,“今天可能不出来了。”
也对。
整整三个月,就见他出来过有数的几回。昨天赚了那么多钱,想必又会消失好长时间。
捞起两片羊肉吹了吹,道士又看看小院:“你说,他只待了三月,就能感应到妖气。如果再待上三月,会不会炼成妖人!”
车夫瞪了他一眼:“你扯什么淡?”
玄门三千,就没这一门。
但确实很古怪:这些年来,为了沾点这幢楼的光,他和道士不知想了多少办法,费了多少心机。
倒是得了些好处,但什么灵蕴、气机,那是想都别想。而那位,仅仅住了三个月?
就因为他住在里边,自己和道士只能守在外边?
胡乱转着念头,车夫拿起筷子,刚刚伸进汤碗,“吱呀”一声。
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双眼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