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7年/嘉兴21年,5月12日
燕国神策军第四军、神策军补充军团、神策军西烽军团,在全部停留在中都,等候王命。
贾增田、贾增水被任命为署理第四军监军事、署理西烽军团监军事,贾增发为补充军团主将兼领督导官。
增发对增田、增水作揖:“两位兄长,小弟有礼了。”
增田:“可别,你现在也是一方诸侯。”
增水:“用大王的话说,我们两个可是来‘打酱油’的,也就是掌个眼,之后还是只会管点政务方面的事情。原本,咱只以为大王给出点力,咱能在曲村一带混个县令。可没想到啊,大王让杨翰林休息一阵。他是去休息了,咱却管起了国务。做生意,咱有自信。这管国家,咱还是有些吃力的。可这位大王爷爷,还让咱看着军队。”
增田:“杨翰林那小子,今后也是曲村人的长辈了。看这事儿给闹的,咱的心肝肺都不舒服。可谁让姑奶奶看上了他呢。”
增发:“两位兄长,来‘打酱油’也好,一直掌军也罢。先说说当下的事儿吧。”
增田:“第一,杨致通已经到军中了,现任第四军副将,代理主将之职。主公已经派出姚方志为督导,按15000人编制,已经成军。这家伙,不愧是将门虎子,在雁门关带过十几年兵,就是不一样,来到十几天,就快速掌握了军队。
第二,西烽军团正在重新编组。原来的军士,淘汰了6成。派出军官教导团一营学员加入,再补充原赤方、大戒、黑踏、萧禾四部的人马进来,从乡村招募一些人员进来,现已满员。老办法,草原汉子为将,中原汉子为督导、教导、指导,现已基本整合,单单一个西烽军团,现在就有近23000人马了。
第三,补充军团,从各乡镇、牧区、工坊区招募人手,身体素质、精神面貌,比之第四军、西烽军,丝毫不逊色,有近4万人马。再训练一段时间,就可以上战场。
这也得益于大王的行政下乡村之法,皇权要下到我燕洲所有的地方,每一个乡村、每一片牧区,都是草原中原人的融合,下马能种地,上马能牧羊,一声令下就能快速从基层征兵几十万,还是人人抢着来。”
增田看着增发,似笑非笑:“你小子内心很舒爽吧?哥哥我,就肝儿颤了!你每征一个兵,夏冬的几套军服要一人15两,盔甲要一人25两,武器要一人15两,再加上饷银3两/月,还要粮草,一年下来,一个士兵就要近100两的开销啊。接下来,预计国中军队会达到10万人以上,这一年1000万两才能喂饱。要是有了战功、死伤,这赏银、抚恤银也要按1000万两银子去准备。”
增水:“不止呢。你只算了军中的开支,没有算新移民花的钱,官员俸禄的钱、办学堂的钱,那也是一年过2000万两银子的开销。”
增发不想应话了,可还是说了一句:“就像咱爷爷说的,什么大军过境一阵响,银子哗哗往外淌!”
增田有些不屑于这个军汉弟弟,冷着脸看了增发一眼:“就是这个意思。”
增水看看有些呆傻的增发:“别担心,咱们曲村人撑的住,燕国撑的住。你的小心肝儿啊,安心放肚里。”
外面有传命兵来报:“报告各位将军,大王有军令。”
贾增发接过军令,给增田、增水看过,就当场宣读起来:
“补充军团,着即刻拔营,前往西烽,补入神策第一军、神策第二军;两军留守各一营人马,即刻赶赴西烽归队。原建制升格,原各级将领自动升二级,营升格为旅,一旅三营共6000人,每营2000人,置5000人为中军营,军将亲领。令到即行!另命令,第一军为西烽守备军,第二军为西烽机动预备部队,共同防守西烽口。
第三军,升格扩编至23000人,即刻整军,前往西烽后方作为后备。
第四军,移防至中都郡下辖之冠县帽儿山一带。
原本烽军团,正在定名神策第五军,驻守海盐。金城为第五军领军将军,贾增发为督导,米仓煌为副督导,毛大任、贝无双为左右参军、领副将衔,协助两位主将处理军备。第五军中军营5000人,暂留守中都。
中都守备军,升格为第六军,编制15000人,大王亲领。
此令通报全军。”
命令宣读完毕,贾增田一屁股坐下,小声的对两位兄弟说:“这是要打仗了,要打大仗了!监军也不用当啦,走啦,去搞银子啦!”
贾增水拍拍贾增发的肩膀,唱起歌儿:“兄弟呀,海盐欢迎你!将士们一起去吃鱼......哈哈哈哈......”
贾增田对贾增水说:“废话那么多干嘛,收拾了四个部落,不要银子啊?你个土豆脑袋!”
贾增水:“好,我们兄弟都是土豆脑袋,能吃、有用,还很硬!可以切块发芽,可以下锅炒菜炖汤......走走走,去搞银子!”
同在中军大帐里的毛大任就问贾增发:“贾督导,我等接下来如何做?”
贾增发给了一个去死的眼神:“准备大锅,炖上羊肉土豆,要是肉不够,再把你下锅炖了!哼......”说完,走出大帐。
毛大任闻此,身体还哆嗦了一下:“这都跟谁学的呀?跟大王学的,还是跟土匪田立信学的?多大点儿事啊,说话这么刻薄。”
米仓煌也学着贾增水拍肩膀的样子,觉得那姿势很有派头,他对毛大任说:“快将军令报给金城将军,等将士们全都吃饱喝足了,美美的睡上了一觉,明天全部拔营去海盐。”
毛大任很郑重的执行:“末将遵令!”
米仓煌等毛大任出去了,也来一句:“毛大任,你个土豆脑袋!......咱不也是土豆脑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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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7年/嘉兴21年,5月16日
杨翰林没有全身心投入到婚姻大事,而是关注着燕洲境内的布局。
贾增田、贾增水到了政事堂,宝玉也到了,杨翰林就开始讲述国内现状:
“我国人口现在近400万人,移民虽然也在陆续赶来,但全年也就再增加十几万人吧!国内,已经划分了中都郡、铁山郡、海安郡、兴安郡、西烽郡,综合考量人口、地域和经济布局,设置了一共36个县。兴安郡,分置赤方、大戒、黑踏、萧禾四县;西烽郡,人烟稀少,尚无县可管辖。”
贾增田:“移民的事情,是慢下来了。我国不妨鼓励生育!齐洲还好,现现在洛洲已经乱了,许多郡县烽烟四起、山贼遍地。这道路不通,自然也就无法抢人捞人来燕洲。”
贾增水:“齐洲汉水一带,也相当于一个郡了。我们的二成财源都在这儿。这里的子民,却是不能动的。”
宝玉:“齐洲、洛洲不能抢人捞人,就只能看看越洲、吴洲了。”
杨翰林:“从外务司/情报司的消息看,越洲也就沿海、沿江一带,经济富裕、人口众多。要去吴洲,就要沿大江而上,过彭郡大泽。大王莫不是想走海路......”
宝玉:“就是要走海路。”三人齐齐的看过来,“一则我曲村商团有内河船队,再去海上,锻炼半年一年,也可成型。水军暂时不要去想,‘海贼’可以先做几年。这些国家,不收商税,那些海商,据说也是个个富的流油。索性,我们就在海上占上几十个海岛,坐地收税。”
三人回忆起:‘当年大王做‘马贼’就得了燕洲,要是‘海贼’作起来,又会得到多大的地盘呢?’一起笑了起来。
贾增田:“大王,此计可!”
贾增水:“大王,吾可否当此大任?”
宝玉:“这个嘛,不是不可以。”
杨翰林会意一笑:“大王是要另起炉灶?”宝玉不悦,心情全由表情代替。杨翰林马上请罪,“臣失言了!”
见杨翰林态度不错,又马上是自己的妹婿了,宝玉舒展一下眉梢:“杨相啊,先办好婚事!”看看增水,宝玉道:
“确实是要再造就一批人出来,你的担子可不轻啊。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什么。等到西烽战事结束,咱将田长勇、田长清调给你,这两个货,最适合到南边去坑人。想必你们也知道了,这两个货只是摇唇鼓舌,就收服了两个部落。这样的人才,只是带兵可惜了呀!
还有杨天晖,也是个干实事的。先调给你,有什么损招儿,全教给这呆小子。其他的人,从天神部落选一些。不,没有天神部落了。从原西烽军中挑选退伍的老兵,先扯起大旗、拉起人马,人员嘛,慢慢招。一年,就一年,船能下海,人能抗风浪,能占据几个岛屿,就算成功。
增田嘛,就先暂代国相一职。我国中,大才不多。各位兄弟、各位子侄孙辈,也是一路跟过来的,本王不会让外人那么轻松的就来占便宜的。事情嘛,总是先苦后甜,来投奔的,除非特别有才,不然不可一下子就给高位。就像杨致通,比我们军中所有人都更有资历。能不能打胜仗,咱还知道,至少能管住军队。”
三人齐齐道:“大王所言极是,我等遵令而行。”
增田、增水走了,杨翰林也要走,宝玉让他留下,说道:“是不是有些失望?以为成了驸马,就失了大权?”
杨翰林无语:‘这不就是你干的事儿嘛。居然还有脸说,老子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老子没有苦劳,还有疲劳。你个没良心的,嫁一个妹妹就想把老子给废了。你真是个没良心的!’这些话,杨翰林也只是想想,不敢说出来。杨翰林:“臣不敢!”
宝玉:“不是没有,只是不敢?”
杨翰林:“臣有罪。”
宝玉见杨翰林被吓到了一些,就收收心:
“翰林兄啊,国中之事,天知地知,你我尽知。许多官员都是轮换轮调的,军中今后也会轮换轮调。朝中嘛,可担大任者,本来就少。你要多体谅孤。
成了亲戚,孤也不会将你闲置的。只是,你要等一等。”
结婚前一天,宝玉在“台前”问:“雪华,可是想好了,今生非此人不嫁?”
雪华:“大王,不,兄长,妹妹想好了,今生非杨翰林不嫁!”
宝玉:“要是他辜负了你,怎么办?”
雪华:“我亲手阉了他!”
宝玉听此话也是双腿一紧:“想来,我们的国相是不会的。他如此良善忠厚,定不会负你!”
宝玉再问杨翰林:“想好了,翰林兄可是非我妹雪华不娶?”
杨翰林:“兄长,我想好了,这辈子非雪华不娶。”
宝玉:“我可提醒你们两个,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婚礼明天才会举行。现在反悔,本王不会怪罪也不会责罚,这毕竟是你们两个人一辈子的事儿。要是决定了,就要一生一世、相亲相爱!本王啊,就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好好的。多年以前,本王带着几个妹妹流浪,没想着会有今天。可即便没有今天,没有燕国,作为兄长,也依然会希望妹妹有一个好归宿。”
雪华流着泪水:“兄长,雪华知道。”
杨翰林:“此生无悔!”
宝玉:“好!好!好!芷兰、悦溪、冬青、紫薇,雪馨、雪梅、雪澜、雪月,别在后面偷听啦,到前面来吧!”
妻子们脸上有感动的喜悦,妹子们脸上有感动的泪水,宝玉道:“大家都见证了。孤没有强迫谁呀,是这两个家伙自己要搭伙过日子。当着你们的面儿,孤代父母先人说一句‘你们的婚事孤同意啦’!”
开元7年/嘉兴21年,5月22日,杨翰林、贾雪华大婚,婚礼只是稍逊色于宝玉的婚礼,这是公主下嫁,不是上公主(驸马入住公主府)。所有宾客都是羡慕嫉妒的目光,杨翰林、贾雪华则是幸福着。按照礼节,娘家人是不能参加婚礼的。宝玉就带着妻子们、妹妹们在家里聊天玩耍,可谁都知道,家里少了一个人!
开元7年/嘉兴21年,5月31日,王府传命:“
燕洲大王令---
今本王西行征讨贼,国思良将,朝待忠臣。
本王长子年幼,不能理事,命长公主雪华监国摄政,驸马杨翰林辅之,贾增田、贾增水辅之。
杨翰林代管监察院,监察国中,如有宵小不法,不论官阶品级、职务大小,可一言决之。
第四军、第五军,由杨翰林监军。第六军由贾雪梅监军。
授尔兵符印信,望尔不负孤之托国重任,放手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