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夫人将信将疑:“南方起战事干你一个吏部尚书何事,你可是担任文职,如何要上战场?”
“娘呀,你长期居住京城对此最是了解,这朝中还有哪个能带兵打仗的?万一吃了几场败仗,那还是得我披甲上阵。”
“有理,有理,那你可要日日操练不要松懈。吃了败仗不打紧,自己安危才重要,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哎呀,母亲,有您这样诅咒自己儿子的嘛。”
“这不是诅咒,这是交代!我不似你祖母那样,将府里的荣耀看得高过一切,我只想让我儿子好好活着。”
……
太子府邸。
书房中,太子李宏仁正付在案上皱眉盯着奏折。书桌下,端坐着北静郡王水溶与东平郡王穆毅,时不时会与太子商讨政事。
“唉,这张景轩真是个窝囊废,一个救灾的活儿让他处理一番差点激起民变。本来想着送他进户部呢,他这废物呀,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太子愤怒地将手中奏折摔在案上,有些无奈的揉了揉气的有些发涨的太阳穴。
水溶老神在在道:“殿下不必动怒,张景轩搞砸了,无非就是给关常鸣一个处理山东道灾情的机会罢了。
那就让他派人处理就是,反正山东都指挥使是北静王府部曲,随随便便就能给他捣乱,让他焦头烂额。等大家都处理不好,他也无法说咱们的不是了。”
太子皱了皱眉:“溶哥儿此话慎言,无论是皇爷爷还是孤,都不希望这大禧破破烂烂的。党争是党争,但万万不可殃及百姓,孤无法让山东道数百上千万百姓因为咱们的过失而受罪。”
虽是被斥责,但水溶眼中终于有了笑意,微微微微勾了勾嘴角,又很快敛去:“好,那我回头修书一封,让山东诸卫所同样全力辅佐新任御史救灾,尽早将民乱平复下去。”
太子的眉头这才舒展了几分:“多谢溶哥儿了。”
“对了穆世叔,那石光珠怎么样了,又在干什么呢?”
穆莳闻言面色有些古怪:“这几日一切如常,三皇子昨日宴请,他不仅没去,还将三皇子给羞辱了一通,听说三皇子脸当时就黑了。今日一早那王清宇拜访,也被拒之门外。”
处理了一上午的糟心奏折,总算听到了些舒心的消息:“石光珠这是对咱们表明立场,也好,那咱们也投桃报李,多与他走动走动。与石府多多亲近亲近,让京城百官知道咱们的态度。”
这几日里,太子与水溶倒是常常前来探望石老夫人,时不时让人送些滋补的物品送到石府中。
太子都拉拢石光珠,其他人自然不是瞎的。
许多人倒是想跟风攀附,石光珠却对所有的拜帖视而不见,只有卫若兰的宴请他才偶有赴会。
其他府上送的礼品也是收下来,再准备一份差不多的礼品送回去,只当这是各府之间礼节性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