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女孩又摇摇头，“不知道。”

“欸，那算了吧。你下次来，我带零钱给你。”

女孩点点头，陈冠儒看天色不早了，就和她道了别离开。

深夜，语文年级组。年级主任要求今天要把摸底的总成绩改出来，英语和数学倒还好，可是语文是要改作文的，所以整个年级组不得不一起加班。

全年级六百多个学生就是六百多篇作文，大多数老师已经改的混混沉沉了，这是另一位年轻老师弱弱的问：

“组长，作文不需要二批吧。”

一语如惊雷，这本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毕竟摸底考有不是什么正考。但是有人把这放到台面上了，这个命令就得是组长下的。

组长是一个快退休的老教师，有些秃顶，喜欢谈政治，一直让人觉得不苟言笑。他的姓氏在生活中也很少见，欧阳。

“这个，各位老师，这个都是有，这个，水准的，而且这个，时间也是比较紧迫的是吧。我也不做要求，你们又想要看看作文捞捞自己学生的，啊，你们就自己找自己班上学生再看，有疑问你当场提出来，我们在讨论，好伐？”

欧阳老师这话里话外，就是作文赶紧看一遍完事了，摸底考也不是什么正式考试。这句话就给大家个台阶，你找几个喜欢的学生的试卷看看，咱们也算是二批了。

于是老师们都在试卷里找了几份试卷出来。

肖雯一开始拿了两份，一份唐辰的，一份桑榆的。后来突然想到今天陈冠儒的作文也是洋洋洒洒，一时好奇，刚好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也顺便拿了出来。

几位老师总共找了十几分卷子，基本就是成绩最好的那十几个人。

“这篇不错，张老师你看看。”

“可以。这用词，平时是有积累的。给20不嫌多。哦，钱小倩的呀，难怪呢。”

“你看肖雯班上唐辰这篇，议论文啊，不容易的。”

“年级第一那个唐辰，我看看。逻辑不错，文笔朴素了些。拿19也合理。”

“这篇字好丑，谁的，陈冠儒？哪个陈冠儒？”

众老师看到这个名字都是一愣。

肖雯有些尴尬地举起手：“我班上那个。”

“那个陈冠儒！”说起陈冠儒的大名，和其他学霸一样，在老师那边也是名气甚广的。

“听说他暑假又犯事了？肖老师还去公安局捞他去了？我说那混小子就是不知道好歹，肖老师你刚工作，不知道这种学生有多难搞，劝你是放下助人情节。”

“他是被人揍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欧阳老师一句话杀死了对话。

这句话肖雯听着也是不爽，不过陈冠儒也确实不争气，大家对他没好感也是正常。他这三年来已经不知道在学校惹出多少事端了，打架抽烟，哪个老师都头疼。你要是换做唐辰，就算把别人揍了，老师随便骂两句，还要上去关心他拳头疼不疼。

“16分？这字这么丑也能得16？”

“字数这次倒是多，但是字数太多也不是加分项呀。”

众人开始对他得卷子指指点点起来。

“你别说，他这开头有点意思。”终于一个中年男老师发现了亮点。其实各位老师在批卷得时候，看到这个卷面，就知道是什么样得学生了，再赶时间得情况下根本不会细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