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学派的辩论,无关于你我二人相交,州平兄不必如此,何况你我二人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见颜渊言语洒脱自然,崔州平顿时神色舒展开来。
“是极,是极!”
心中本就微不可查的芥蒂消去,崔州平本性渐渐流露,宴席之上,开始不断推杯换盏,接连举杯相邀。
颜渊后世深受领导酒席高度数白酒、洋酒磨练,现在换成了度数不高的古酒,自然是来者不拒。
酒过三巡,崔州平借着七分醉意,侃侃而谈。
“此前宗甲一番言论,于我而言实为醍醐灌顶,现在想来,愈发觉得宗甲所言不虚。”
“古人训,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结合宗甲所言,古人诚不我欺哉!”
“儒门经义,可让人知大义,晓礼节;可于民而言,食不饱,穿不暖,大义礼节便如眼前浮云。
而宗甲所授,确可从最基本之处惠民,民受利则国受利,民强而国盛,如此看来,宗甲所为,确为利民兴邦之举。”
听着崔州平酒后之言,孔明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颜渊对崔州平说了什么,竟然让他对颜渊如此推崇。
好在一旁徐庶看出孔明所惑,便附在孔明一侧,小声的将此前二人相遇颜渊,发生争论,再到三人一路上所谈论之事,这才让诸葛亮明白。
“此前只见识到了宗甲奇才,却不曾想过宗甲竟然在机关之道亦有涉猎。”
“不过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将见识过的风景粗浅的描绘出来罢了。”
颜渊对于工程机械方面并无多大建树,可架不住脑子里自带一本囊括了21世纪古今中外的百科知识全书,还自带检索功能。
至于建立一座水磨坊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简单。
“可惜啊,宗甲若是生在治世,可为开宗立派之人,可今下恰逢乱世,只怕宗甲所学,难以传承开来。”
诸葛亮说的话,颜渊很是赞同。
实际上他考虑过很多次,只是并没有想到能够解决的办法。
系统是他现在的唯一倚仗,这一点必须要坚定不移的保持下去,这才是自己安身立命最主要的本钱。
可是如何能够继续并且有效的将系统肝下去,却始终没有一个好的办法。
按照自己看过的三国剧情发展,南阳一带,在孔明追随刘备之后,就不再是一个好的处所了。
何况一直待在卧龙岗下的村子里,学子不多,又无良才,想要肝完系统,怕是有生之年都无法实现。
去投靠曹老板?
暂且不提曹老板那梦中砍人的爱好,自己一介白身,就这么过去投靠,怕是门都进不去。
毕竟曹老板的‘情人’郭嘉死后,没有哪个谋士再能够入他眼了,至于陈宫?
那是曹老板的初恋!
投靠江东?
想都别想,江东世家大族林立,表面上看起来共同拥护孙权,可实际上呢?
没见到曹老板八十万大军压境,投降派叫嚣的最狠的就是那些世家大族,想要在那些人的眼底下搞‘离经叛道’的教育?
命不要啦?
想过这些,颜渊现在又听到孔明方才说的话,一时间也有些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