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连本王的话都不听了吗?]
“我们接上次讲的是“义”字,不知二位殿下对此字有何理解?”李成林恢复了心态讲道。
“太傅,你的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墨水?这个“义”字有何难理解的,无非就是人情世故,你对我仁义我便还你道义。你来我往不就是情义吗?”言绝不屑的说道。
“大殿下,你说的也只是我们平常理解的意思,真正的含义,大殿下还没有表达出来,三殿下有别的意见吗?”李成林指了指言真问。
言真站了起来想了想说:“学生认为“义”这一字看似简单,却包含三种含义:道义含义、伦理含义、和公平含义。学生认为个人品质的体现,社会关系的维系和国家法治的基石都离不开这个“义”字,可见无论何时何地义都是一种高尚的品质,值得我们去追求和实践。”
“很好,言真回答的很全面,理解的很透彻,孔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是从道德方面判断这件事该不该做,能不能做,小人则是从利益方面去算计这件事应不应该去做。可见“义”字是判断君子和小人区别所在。言真你明白了吗?”
“学生明白。”言真拱着手说。
“很好,坐下吧。”李成林摆手让言真坐下。
“欸,老头,本王怎么听着你在指桑骂槐啊,本王问你在这里殿内到底谁是君子谁是小人?”
“大殿下何出此言,老夫以为二位殿下都是正人君子,何来小人之说啊?”李成林干瘦的脸庞在唇齿间抖动着说。
“好,很好,你们文化人骂人不吐脏字,今日本王也算见识了。老头,接着讲,给本王好好的讲,本王看你今日还能讲出什么来,讲!”言绝一边满脸怒气的用手点了点,李成林示意他接着讲,一边将布灵端进来的茶水送去口中。
只听他“噗”地一声将喝下去的茶水又吐了出来,言绝眼含热泪的扇着嘴巴,舌头此刻已烫得麻木了,大着舌头站起身哆嗦着手指向布灵呵道:“你,你给本王过来!”
布灵将手腕上的鱼镯收到衣袖里,低着头向前来,言绝气呼呼的围着布灵转了几圈,上下打量着大着舌头说:“你给本王抬起头来!”
“是,殿下。”布灵将低着头慢慢抬了起来,言绝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布灵清透的脸颊问:“你叫什么名字?本王为何从未见过你?”
“回殿下,奴婢布灵,是三殿下的侍女。”
“奥,原来你就是言真带进来的侍女,”言绝面色一下狰狞起来说,“难怪,你这贱婢和你的主子一个样,心思歹毒!你倒这么热的水,是要烫死本王吗!”
“殿下,奴婢绝无此意,奴婢只是担心路途遥远茶凉了,所以是用滚热的水沏的茶,奴婢是好心办坏事,烫到了殿下。”
“听听,你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好会为自己辩解。你以为这样说就能摆脱谋害本王的罪名吗?”言绝的眼神逐渐变得狠厉。
“皇兄,布灵是无心之举,还望皇兄高抬贵手,饶了她。”言真走到前来作着揖说。
“言真,你竟然因为一个婢女求我,这可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你是不是在旧都待的时间长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皇兄,布灵是我的侍女,是我管教不严,伤了皇兄,如果皇兄执意要罚,就罚我吧。”言真面色不改的拱手道。
言绝看着言真这副模样,竟不自觉的哈哈的笑起来,边笑边拿手拍了拍言真的肩膀说:“言真啊,言真,你可真是一个以身作则的人啊?你以为你这样说本王就不罚你吗?巧了今日来此处正好带了戒尺,本来想拿布灵这个小丫头练练手,既然你想替她受过,那我就成全你,来人!”
“大殿下,”这时一位拿着戒尺的侍从从殿外走了进来,布灵见状伸出带着鱼镯的手挡在言真的面前,言真拉住布灵的胳膊,示意她退下,布灵侧过脸看向言真,倔犟的揺了揺头。
“小铃铛,听话。”言真睁着他那明露般的眼睛冲着布灵点头,示意她没事。
布灵眼角一红带着懊悔从言真身前退了回去。言绝笑嘻嘻的看着手里的戒尺,只见那根戒尺上密密麻麻的挂着大大小小的倒刺,这要是打下去,肯定是血肉模糊,没个十天半个月肯定好不了。
“大殿下,三殿下毕竟是皇子,还请大殿下三思啊?”李成林看着事态正在向不好的方向发展求情道。
“李老头,本王劝你少管闲事,否则本王手中的戒尺,保不定就打到你的身上。”言绝用手按了按戒尺上小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着。
李成林无能为力的看着,眼神坚定的言真叹了一声气,不忍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
望着李成林的远去,言绝变得更加恃无恐起来,他朝着侍从使了使眼色,侍从会意行礼关上了殿门。
言绝转身看着言真坚决的样子嘲笑道:“言真,没想到吧,这么快我就又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你了,老规矩只要你求饶,本王可以考虑少打你几下。”
“皇兄要打要罚便是,言真绝不说一个“不”字。”言真伸出手掌,抬眼看向了言绝决然的说。
“好,本王就欣赏你这一身的硬骨头,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本王就罚你二十戒尺,你可要接住了!”言绝说完眼神狠辣的拿起戒尺朝着言真的手掌打去。
“啪”的一声带着倒刺的戒尺重重的打到了言真的手掌上,戒尺上的倒刺深深的扎进言真的皮肉里,连带着鲜血被言绝拔了出来,又一下,言真手掌上的皮肤被戒尺上的倒刺钩着翻卷起来,顿时变的血肉模糊。
言真闷哼一声,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脸颊抽搐着苍白起来。布灵看着言真血淋淋的手掌,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眼模糊起来,她冲到言真的面前摊开自己的手掌冲着言绝大喊:“大殿下,烫伤你的人是我,你有什么怒气就冲我来,不要打三殿下!”
“好,正好本王赏你几戒尺,帮你长长记性!”言绝拿着已经布满鲜血的戒尺朝着布灵的手掌挥来,布灵紧闭着眼睛,接受着如蚀骨饮髓般的疼痛。
片刻,布灵感到一滴黏糊糊的东西滴落到了手掌上,她睁开眼睛侧过脸去看见言真用自己一只血肉模糊的手牢牢的抓住戒尺,他眼睛里布满血丝凝视着言绝颤抖着说:“皇兄,我们说好了要罚只罚我一人,你不能食言啊。”
“三殿下,布灵甘愿受罚,你快放开。”布灵涌在眼底的泪水簌簌的滑落焦急的说。
“大胆,你连本王的话都不听了吗?退下!”言真忍着疼一字一句的说。
“殿下。”
“退下!”布灵看着言真抓着戒尺的手,不断的流着血与言绝僵持在那里,她咬着唇角抬起流泪的眼睛,狠厉的看着言绝那张如鬼魅的脸。片刻,布灵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另一只手腕上的鱼镯,身子抽搐着妥协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