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了就算了,但有机会我还是想和斯克鲁尔人谈谈,看能不能弄到他们那个心灵武器。”洛基的反应不像作为科学家的恩都奇那么激烈,他常年借助宇宙中的时空裂隙穿梭在各个不同的世界,这些激烈又不稳定的宇宙现象确实有时候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但对于第一次见到的恩都奇,那可是完全无法理解的怪事了。洛基让他一个人继续烦恼,自己提着巨大的箱子回到了位于寇塔提大宅五楼的主人套房。
他确定四周没有任何人或者东西监视后,打开了箱子,把恩都奇给的玫瑰之心的立体扫描投影放在了箱子的旁边。
“艾米小可爱,来帮爸爸一个忙。把这个石头啃成旁边这样好不好?啃完了我带你去山下的森林狩猎!”
原本不是很乐意的从洛基的袖子里爬出来的粉团子听到狩猎之后顿时来了精神,它瞬移到了桌上,绕着投影滚动了两圈之后,张开了自己,一口把三尺见方的矿原石吞了进去。
只见微微的粉红色果冻包裹下,那闪烁着五彩斑斓的黑光的矿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了下去,一朵朵精美生动的玫瑰被精准的雕琢了出来,与投影分毫不差。
完成之后,洛基狠狠的亲了一口艾米利亚,把团子揣回了衣服里,提着雕好的矿石瞬移到地下实验室的门口,然后让恩都奇放自己进去。
看到洛基短短一小时就仿制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玫瑰之心,恩都奇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你怎么做到的?”他的目光在完整一体的矿石和洛基之间来回移动,这真的就像是矿石自然生长出来的样子,完全看不到雕琢的痕迹。
“你可以当作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接下来的加工就交给你啦。”洛基把石头丢给恩都奇完成最后的扫尾工作,自己则带着艾米利亚进入了山峰下面茂密生机勃勃的丛林。
尤文西斯的夜晚总是伴随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在两千年前的现在,天空更加的透彻,项链一般的环状月球阵列,悬挂在玫瑰紫的天幕上,因为角度的不同,呈现出不同的月相。
洛基躺在一棵十分高大的针叶树树顶,放任艾米利亚自行去觅食。夜风吹过树梢,身下柔韧的树冠起起伏伏,就像是躺在小船上似的。
如果一切顺利,他将可以在尤文西斯平静的渡个假,然后准备迎接来自科学院、元老院和指控者集团的三方挑战。他喜欢挑战,每次面对难以解决的问题,都会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他的大脑会像上满了油的机器一样高速的旋转起来,从千万种可能里找到最有效的那一种。
但今天,他完全没有那种兴奋的感觉。自从知道了“上面”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可以任意的给予或者夺取自己的力量,他就觉得无比的愤怒。
而和以往不同,他无法把自己的愤怒投掷到对方的脸上去,不能用尖酸刻薄的言辞去攻击他们,不能用花样百出的诡计去陷害他们。
他甚至不知道“敌人”是谁?
在以往的人生中,自己完成了一个又一个任务,并为自己的成功和睿智而沾沾自喜。可事实上,那不过是提线木偶的拙劣表演。
自己的存在到底是为了完成谁的计划呢?从出生到被带回阿斯加德,到坠落,再坠落,就像一个在永无止境的下坡上滚动的雪球,身不由己,不知什么时候会在坡底砸个粉碎。
仰望着星空,他感觉自己要被吸入那广袤无垠的宇宙里了,天地间只剩下自己和那些遥不可及的冰冷星球。他本该十分习惯这种孤独的,但如果就连被排挤、被歧视、被冷落也是某人的安排呢?他有什么方法去反击那个自以为可以操控一切的混蛋呢?
“哒哒。”艾米利亚轻柔的叫声把他的意识从遥远的外太空拉了回来,酒足饭饱的小吸髓者顺着树干爬了上来,看上去吃太多以至于不想瞬间移动了。她冰冷光滑的身体顺着洛基摊开的指尖游移到了洛基的身上,黏乎乎的爬到了他的胸口,然后把自己摊成扁扁的一团。
那轻微的重量正好压在胸口上,给洛基带来莫名的心安。他有种直觉的,艾米利亚的产生是一个意外,一个变数,一个并不在“上面”计划内的产物。
也许他的人生是一场别人早就写好的戏剧,但他总有办法给所有人带来惊喜或者惊吓的,不是吗?
洛基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艾米利亚,吃的太饱的吸髓者发出噗噜噗噜的呼噜声,惬意的像一只心满意足的猫科动物。他就这么听着艾米利亚的呼噜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初升的太阳照耀到身上才醒过来。
没有人敢过问“恩都奇”的行踪,也就自然没有人发现“恩都奇”昨晚的消失。洛基回到主人的屋子稍作梳洗后,重新拜访恩都奇。
然而恩都奇还在埋头苦干,洛基看了一会之后,只能无聊的离开。他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探索了整个尤文西斯。期间劳尔安排好了一切,送走了玛丽莲,给昆斯安排了最好的保姆等等。这一切事情洛基都没插手,对他而言在尤文西斯该做的事情已经只剩下一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