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同魏以南都说了什么?”魏欣琪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那人的手上,压低了声音询问道。“回大小姐,老太太好像把一副重要的画卷交给了少爷,说让少爷好好学宫廷礼仪,届时万寿节那天随老爷一同进宫面圣。”那人眼角看到那锭白花花的银子眼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如实回复说道。“附耳过来…此事若成,好处少不了你的。”魏欣琪仔细听罢仆从的话,沉思过后,朝那仆从招手,不知交代了什么,那人说了句:“奴婢知晓的。”便悄悄离开了东厢回了魏老太太的院里继续做着日常该做的杂役。
魏欣琪想起住在东院的魏老太太和魏以南便觉得恨的牙根痒痒,心中不禁骂着,魏老太婆这个偏心眼,凭什么只带魏以南进宫,为什么就从不给她安排安排,她明明那么想遇见皇上,却四下寻不得捷径,凭什么魏以南这个府中新来的人轻而易举!
“不是都想帮魏以南吗?呵,本小姐这次倒要看看,你怎么去皇城?!”魏欣琪眼露凶光,脑海想到自己刚刚交代仆从的计划,嘴角挂起冷笑喃喃自语。
三日过后,夜里,学习了一天宫廷礼仪的魏以南已歇下。近三更时,魏以南所在的屋里,黑漆漆之中,有个人影猫着腰悄声潜进里屋。一路小心翼翼摸着路来到魏以南的床前,借着窗外照射过来的那抹淡淡的月影的光,见那个黑影伸手轻推了推盖着被子闭眸睡觉的魏以南,见人没什么反应,这才微微稍定心神。
那人不识字,找了半天,最后发现只有那个摆在书桌旁边的绢缸放了画卷,看着画卷外贴的标名,倒过来倒过去的看不懂,最后也懒得浪费时间去翻找,见那黑影把放在绢缸里的所有画卷全都抱在怀里,这次再次捻步出了魏以南所在的寝卧。
在那黑影走后不久,见本是躺在床榻之上睡着的魏以南微睁开眼眸,放在被子下的手触到与画卷盒放在一起的一柄长剑,眼眸中闪过一记冷光。
东厢这边与那奴仆约好时间交画的魏欣琪披着披风在东厢的后门处等着,见远远的那身影跑来,魏欣琪心中微喜,待那仆从走近,便听魏欣琪问道:“画呢?”
“回大小姐,画在这。”见那仆从将怀里抱着的一个深色的布袋子交给了魏欣琪。
魏欣琪兴致勃勃的接过那个装了许多画卷的布袋子,将绑带解开,将装在布袋子里的近十几幅画卷一一拿出来细看,不解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老太太给的是哪一副?”
“奴婢记得老太太说过,是一副佳人…赏梅图!”那奴婢努力回想,说道。
魏欣琪又再次一一看去,只在这一堆画卷里找到一副画着梅花的画卷,很是高兴的收了起来,将一个准备好的钱袋子扔给了那个为她办事的仆从,临走时说道:“别让魏以南起疑,把剩下的这些都拿去烧了。”仆从应下,将那堆被魏欣琪随意扔在地上的画卷乱卷起来,胡七胡八的放回布袋子里,带着分量十足的钱袋子,走远。
隔天一早醒来,魏以南便先带着那副佳人赏梅的画卷去了老太太那请安,听魏以南屏开了随伺的仆从们,附耳对魏老太太说道:“奶奶,昨夜有人潜进我屋里,将我绢缸中所有的画卷全盗走,屋中金银财宝不见少。不知,此人盗走那些个不值钱的画卷打算何用。”
虽然魏以南并没有将话语说明,但老太太听到最后,便听出了古怪。“南南是怀疑有人知道,我上次交代你的事,故意破坏,盗走画卷?”听魏老太太言语犀利说道。
“正是如此,此人不揪出来,恐日后会耽误了我魏府的发展。”魏以南冷眸说道。
“依南南之见,如何能揪出此人?”魏老太太听闻魏以南说的话,目光闪过一丝老辣。竟然有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听。敢在她的东院,偷盗。此二戒,已是逆了魏老太太的鳞。她儿子魏东是当朝丞相,人人称赞她培养的优秀,对魏以南的安排,更是想在她两只脚踏进棺材前,再给魏家培养出一个丞相,而眼下竟然有人要忤逆她的意思,以魏老太太的心性,断没有就此,将此事轻松翻过的意思。而魏以南深知她心。
“奶奶,如此,如此…”魏以南悄声告知于魏老太太计谋,她也想揪出是何人敢夜潜她屋。
东厢,魏欣琪神清气爽的刚吃完早饭,正在想着如何叫魏以南这次摔个狗吃屎,见门外那个东院被她收买的仆从再次来找她,微提神出屋见面。后墙角,听那仆从压低了声音禀告道:“大小姐,奴婢偷偷听到老太太责骂少爷的声音,说少爷不是能挑大梁的苗子,连一副画都看不好。”魏欣琪听完仆从的话,嘴角挂起一丝得意的笑容,给了那仆从一两银子。
隔开一日之后,魏府上下都在传,魏老太太对魏以南失望透顶,画卷丢失,魏以南看管不力的事,在魏府中风声渐传。
万寿节的这一天,魏府中还在传着,家中的主人不知要送什么别出心裁的物什给皇上,家中主人满是愁绪,听闻这事都是因为那个新来府中的三少爷害的,府中人随着几位主人们对魏以南意见纷纷。这几日府中仆从见魏以南接连着失去了魏老太太的宠爱,被赶出了魏老太太居住的东院,连府中一开始因为魏以南而建造的别院也停了工,仆从们觉得魏以南失势,对魏以南的态度一落千丈。魏以南从少爷被赶到魏府中久未修葺而偏僻的西厢居住,底下给魏以南送饭的仆从开始有上顿没下顿的对待那位被赶到西厢的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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