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像是被砍了尾巴的猫,嗷的就炸毛了。
“要不是因为这破剧组老是死人,小爷用得着打扮成这样吗?还不是为了让凶手放松警惕,认不出我来。”
聂嗔嗔:说好的盛装打扮,只为了讨我欢心呢?
银灵子:白小爷果真就是个骚孔雀,放到动物园里,绝对是最会开屏的那一只。
被骂的狗血喷头、说什么都是错的王导:我他娘的到底是得罪谁了!
当初是谁死皮赖脸非要来出演?还把人家正儿八经的男三号挤成了男四号!现在又这样,到底是闹哪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心里虽这么想,肯定不能这么说啊,王导心里流着泪,面上带着笑。
“真是委屈白小爷了,你放心,这不是特地请来了郑大师吗,今天一过,再也不会死人了,什么厉鬼啊,肯定会被大师驱走的!”
白洛因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十分信任这传说中的青城山大师,可见了面之后,不知怎么回事,那是一点也信任他了,小声嘀咕一句。
“就他这沙雕造型,他要真会捉鬼,小爷能把鬼吃进肚子里!”
聂嗔嗔:说好的大师是天人,法力无边,凡人不可亵渎呢?
银灵子:果然白小爷说的话,当成屁就行,真是说放就放,说收就收。
王导一身冷汗,感觉再待下去,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赶紧找个理由,溜之大吉,凑到了郑大师的旁边,鞍前马后去了。
郑大师身姿如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在吸收天地之精华。
两个可怜的小道童累得头顶冒汗,又是布置桌案,又是摆香炉,又是撒鸡血的。
等他们俩布置好一切,从桌上拿起一个摇铃,恭敬地递给了郑大师。
郑大师这才慢慢睁开眼睛,淡然握之,开始绕着桌子晃手上的铃,嘴里还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恶鬼迅速驱散!”
银灵子与聂嗔嗔站在一处,丝毫没有上前凑热闹的意思,正在那里咬耳朵。
“这也太不专业了吧?既然要装大师,不应该熟读道家心法,背诵出完整的口令吗?我怎么听着他的口令,连大街上招摇撞骗的都不如。”
“我也这么觉得,真不知这郑大师是靠什么发家的,又是如何崛起的,难道江城有钱的大佬都是瞎子、聋子、沙雕蠢货?就这种货色,都能骗到他们的钱!”
“是啊,与其花那冤枉钱,还不如给我,给那种沙雕大师,实在是侮辱了钱这个字。”
白洛因见两人讨论的热乎,也蹭上来,又开始科普。
“其实我以前真没见过这个大师,但是跟我一起混的兄弟们,有好几家找他捉过鬼。
他们有些是做生意的,就怕什么意外,楼盘开之前,都要找他来看的。
有些传闻闹鬼的别墅,找他看过之后,还真的就没有再闹过鬼了。
这些事,一传十十传百,就在上流圈里传开了,有钱的都喜欢砸钱请他。
那风头,一时无两,甚至一度超越了齐家,那可是老牌风水世家啊。”
银灵子眉头微皱,轻声道了一句,“看来他确实有些门道,就是不知是谁在罩着他了。”
话音落,拿起手机,进入了地府微信群。
你是我的小鬼娃:有鬼在吗?紧急呼叫。
魑小一:在啊,在啊,金主麻麻有什么事?
你是我的小鬼娃:回的倒是挺快,看来你们已经受完罚了。
魑魅魉:为何要提那些痛?好不容易才忘记的!简直就是鬼生阴影!
魑小一:我的屁股到现在还疼呢,冥王大人那雷霆一脚,真不是盖的,当初为什么要假装没看到?呜呜呜,我应该扑上去英雄救冥王的。
魉小四:哎,我的两只胳膊还吊着呢,每个十年八年怕是好不了了,冥王大人的分筋错骨手也不知哪里学来的,那痛让人终生难忘。
魅小二:你们有我惨吗?小弟弟到现在还蔫头耷脑的,鬼生没有什么指望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崔判官:你本来就是死的。
魅小二:他娘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不要再往我身上撒盐了!都是难兄难弟,落井下石不好吧!
白无常:你们都那么严重吗?可能是我长得比较可爱,性子软萌,冥王大人都下不去手呢。
黑无常:老婆,憋说话,让我静静,冥王大人可是没对你下手,因为我帮你挡了呀。
孟婆也有爱:近期行动不便,忙着熬汤,不要找我了。
说起当初魔兽潮结束,他们假装没有看到神荼,溜之大吉,回到地府后,被睚眦必报的冥王大人好好收拾了一顿。
冥王大人冷酷凶残一笑,你们以为你们是乖宝儿呢!也不掂量一下几斤几两!
银灵子快要笑出内伤了,原本以为就是简单地收拾一下,现在看来真的很惨啊,看来近日地府都是愁云惨淡的。
你是我的小鬼娃:你们能不能一会儿再哭惨,可否考虑一下我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