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让我杀了你弟弟，阻止他继续害人？”姬离归问道。

“不…不只是这样…”李正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我…我感觉…他已经不是我弟弟了…他…他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者说…另外一个东西…”

他颤抖着从枕头底下摸索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姬离归：“这里…这里有他…他变成怪物的…秘密…”

姬离归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古朴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这块玉佩…”姬离归瞳孔骤然收缩，这块玉佩和她脖子上戴的那块，除了颜色是通体艳红外，纹路竟然一模一样！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块玉佩？”姬离归微眯双眼盯着李正，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李正看着姬离归，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像是在沙漠中跋涉了许久，终于看到了绿洲的旅人。

“咳咳…这块玉佩，是五年前，我弟弟亲手交给我的…”李正的声音嘶哑，像是砂纸摩擦过玻璃，“他说…这是他从一个女人那里得到的…说是…可以…可以…”

“可以什么？”姬离归一把抓住李正的病号服，墨色的瞳孔中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燃烧，逼得李正不敢直视。

“说…说是可以…长生不老…”李正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感觉自己快要被姬离归的眼神吞噬。

姬离归一把将李正甩回床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她冷冷地看着手中的玉佩，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李正的话：长生不老…红眼睛的女人…

她活了几百年，见过无数贪生怕死之徒，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做得出来。

可笑的是，那些人最终都化作了一抔黄土，只有她，依然活着，不老不死，孤独地游荡在这世间。

而现在，又有人把“长生不老”这四个字摆在她面前，还拿着一块和她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玉佩。

姬离归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长生不老…”她低声呢喃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李正，“你真的相信这世上，有长生不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