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李茂然的营帐里比他的脸还干净，没有查出一丝痕迹。

呼孝义手里捏着那半块布料，黑着脸走进了李茂然的营帐。

“他的亲卫在哪？”

“见过大，大将军。”一名卫兵跪在那儿，头未敢抬。

“你们将军最近可有异常？”不抬头没有关系，看你能撑到几时。

“回，回大将军，小的没有发觉。”那亲卫还想着抵抗。只不过身子不经意间再瑟瑟发抖，牙齿也有些打着颤。

“哦。有如此衷心的亲卫在身边，难怪李茂然敢胆大妄为。”说实话，呼孝义也知亲卫也是职责所在。但既然将军出了事，还想着隐瞒那就是他的不是了。

“大，大将军，小的，小的请大将军责罚。”细密的汗珠从脸上滑落，那亲卫在脑中飞转。李将军已逝，他的名节还是要保一保的，也不枉跟随将军一场。

“看你如此的糊涂，还真应该好好责罚你一番。李将军出了事，作为亲卫的你不想着为他早日揪出幕后黑手，还在这儿绞尽脑汁地为他遮羞。人都死了，这般遮掩还有何意义。”呼孝义一拍案几，怒上心头。

最近军营里发生地这些事情，确实令他伤心不已。曾经的军营就是他呼孝义的全部，如今变得面目全非，怎能不叫他心烦意乱，怒火攻心？

“大将军，我，我说。”亲卫垂着头，一脸地颓败。亲卫心疼他家将军，如此惨死在那人的刀下。那可是将军的心头好啊！

环眼了四周，才赫然发现营帐里只有呼孝义和左其鸣两人在此，亲卫提着地心放下了。

“那人是李将军的恋人。他们经常约会，只是这段关系不能示人，因而李将军和她在镇子上约会的次数多些。

属下知道的也不多，毕竟这是李将军他自己的私事。他们约会时，李将军常常不带着属下在身旁，因而我也只是见过那人一面，还是偷偷地瞧着的。”

说一堆废话，没在点子上。

“她是哪里人，做什么的可知晓？她和李茂然怎么认识的？”呼孝义皱着眉头，用手揉了揉发酸的眉头，心里堵得慌。

“属下只知道她是大孟人，好像出身于世家。那人身手了得，不然也入不了李将军的法眼。至于李将军是怎么认识的那姑娘，是有次李将军被奸人算计，是那人救的李将军。然后将军见那姑娘身手好，两人便一直偷偷地来往。”

又是这种老掉牙的桥段。

呼孝义心里嗤笑着，李茂然怎知不是掉进了那姑娘设计的陷阱里了？唉，心累。李茂然他活该有如此下场。

“然后呢？最近李将军可有什么反常之处？”

“有。李将军最近有些烦躁，属下问他还被他打了军棍。将军不说，但属下能感觉他是遇到难事了。因为以前就算是遇到难打的仗，也没见国李将军如此的坐卧不宁过。”那亲卫到拉着脑袋，一脸的不舍和难过。

得，这还有什么不知得呢。只是不知李茂然到底参与了多少那些龌龊事。

“你仔细想想李将军可有哪些习惯上得改变，或者给你些暗示什么得。”呼孝义还是不相信以李茂然这样得性子，既然已经察觉到了危险，不给自己留点后路。再怎么不济，也会给家人留点保命的东西吧。

“最近李将军可寄过家书？”呼孝义想着应该从李茂然的家人入手查，可能会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