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它的轻而易举,就是我这辈子不可逾越的顶峰!
大家都是老鼠,凭什么你可住在房洞里,我只能待在又暗又臭的下水道里!
我想杀鼠……
我想杀鼠!
可是,月光很温柔,为它蒙上了朦胧的柔和,它也很优雅,腾转挪移间尽显自信,月光与鼠,原来能绘成一幅静美的画卷。
怎么可能……
我大抵是饿昏头了。
可待它舞毕。
不知怎么了,我莫名地鼓起一生中最大的勇气,走出阴暗的角落,明知道月光如炬,将我的丑恶照得分外明晰,可我忍不住来到它跟前,向他问好致敬:
“生而为鼠,我很抱歉!”
它愣了愣,并没搞清楚我在发癫,它还是对我笑了笑:
“向死而生,生命因鼠而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