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堡阁内,一盏明晃晃的油灯下,地知正佝偻着身子站在古朴的书桌边上,手拿着一支毛笔在羊皮纸上快速地写着什么;他口中喃喃自语着,声音低沉而又冷漠。缓缓吐出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充满历史的厚重感。
“国老,地藏那边已经给她换骨成功了......”来人是一个只长着嘴巴的男人,他身穿藏青色长袍,双手作揖对着地知恭敬道。
“知道了,你去把地藏请过来吧。”地知头也不抬的吩咐他。
等他走后,地知放下毛笔,用手摩挲着青铜拐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出“不得善终”四个字,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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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幽殿门外,前来传话的人站在门口恭敬的喊道:“地藏老师,国老让你前去地堡阁。”说完并没有等地藏回复他,他就径直离开了。
“地藏老师,我爷爷会找你,肯定有急事,你先去吧,这里有我照看姐姐,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地语听见了前来传话的内容,就自告奋勇的申请照看敬文雲。
地藏用深情的桃花眼看了看身躯发抖的敬文雲,又看了看一脸乖巧的地语,然后机械式地点了点头,就转身走出了入幽殿,向地堡阁走去。
地堡阁在西南方向,离入幽殿并不远,正常速度走个十分钟左右,但是地藏猜到了地知要和他说些什么,他的双腿就如同灌了铅一样寸步难行。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他在内心偷偷地问自己,而自己此时迷茫的没有任何办法能解决。
他越想越烦躁,深情如水的眼眸里此刻充满了冰冷孤傲,深黯的眼底闪过一抹疯狂,甚至还带着一分挑衅;紧握的拳头里藏着深深地怒火和无奈,而身边仿佛围绕着一股冰凉的寒气,令他感到瑟瑟发抖。
他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恢复状态继续向地堡阁慢悠悠地走去。
“如果我当初不学医术就好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迷茫......”
“如果实在不行,我就不答应他。”地藏一边走一边暗自后悔自己所学的医术。
快走到地堡阁门口的时候,地藏看见地知拄着青铜拐杖在一棵干裂枯木树下的碎石块上面静静地坐着,如果不是周围环境的影响,他真的觉得这和谐的一幕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地藏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打扰他,就站在离他大概五米的距离静静地观察他,却听到了他嘴里在不停地嘀咕着什么。
地藏立即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想听清楚究竟说的是什么,结果还没有靠近,他就听到地知略带哽咽的声音大声惋惜道:“不得善终!不得善终啊!”
地藏瞬间就懵了,“这是得多恶毒才能说出这句话啊?”他在内心暗暗想着。
他踌躇再三,还是走到地知面前恭敬地拍了拍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