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仓俊摇头,此处除污秽些,别无异常。
“看来是我误会了。”小野玲子低头,“实在抱歉,高仓君,让你陪我胡闹一场。”
“无妨。”高仓俊宽慰道:“此类事本就是我等职责所在。”
无所发现,自当离去。
离别之际,小野玲子向水野拓斗致歉,言辞间尽是歉意,水野拓斗始终低着头回应“无碍”、“无碍”。
高仓俊注视着低头的水野拓斗,随口问道:“水野拓斗,平日你皆独自居于此?”
“嗯。”水野拓斗低头应答。
“水野君,独处亦需保持清洁。”小野玲子露出关切之色,“良好之卫生习惯,方能赢得女子青睐,如昨日般,洁净……。”
“洁净”二字尚未出口,小野玲子忽感不妥。
自踏入此屋起,一直被忽视之事此刻清晰起来。
昨日,这屋内,分明洁净如新。
见同事异样,高仓俊立刻察觉到异状,“玲子,你发现了什么?”
“你已察觉。”
声音源自水野拓斗,与先前略带畏惧拘谨的声线相比,此刻的水野拓斗声音中多了些许颤抖,一丝疯狂。
高仓俊闻声,立刻警觉地望去。
眼前的房屋瞬间褪色,血红充斥视野,浓烈的腥气堵塞鼻腔,令他毛骨悚然。
玄关处的通讯器屏幕闪烁,播放着诡异的,类似警报声的曲调。
一直低头的水野拓斗化身为七八丈高的庞大怪物,房屋被这庞然大物撑裂。
水野拓斗原本瘦削的腹部膨胀成几乎与寝室等大的巨腹。
一只只鲜红的眼睛在其腹部睁开,注视着他。
怪物低首,肥硕的口唇一张一合,
“为何要发现我。”
“难道不能让我安静地聆听吾主尤格索托斯的教诲吗?”
高仓俊转身疾奔。
他并未想过攻击。
与这怪物交手?岂是玩笑,至于小野玲子,此刻他脑海中根本未曾想起。
一阵凛冽的风刮过,高仓俊感觉自己腾空而起。
……
户田站一家酒馆内,几位同僚正饮酒交谈。
“可恶的尾田,又裁员了。”
“可怜的相良君,为公司兢兢业业工作十二载,却被尾田裁去,但愿他能找到新的工作。”
“我今日见相良君神情恍惚,他不会想不开吧。”
人至中年,上有老下有小,还背负着房贷,一旦失业,失去收入来源,种种压力下极易产生极端念头。
并非个例。
“难说,我们最近多去看看他,能帮则帮。”言者心有戚戚,他也不年轻,或许相良君的不幸会在未来的某刻降临于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