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失去了力气，又好像不再愿意站起来。

这一幕尽收眼底，但陆长歌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相反，有种习以为常的感受。

“真可怜。”

陆长歌一眼看出，这人也是同样被虚无侵蚀了。

“只是你没意识到，就算书本看完，电影完结，故事见证，只要你还记得，并成功转化为属于自己的，那就证明这始终都是有意义的。”

陆长歌蹲下身，轻轻地用手拍了拍那男人的脸。

“就算你死了，只要还有人记得你，并将其继续传承下去，那么总有一天，从你得到并获得的一切，都会传承下去，造福后代，让后代继续踏上你所未完成的道路，且将你超越。”

在云骑军当了这么久，陆长歌深知，这便是云骑军历代相传，最深刻的道理。

而他自己，本身便是传承者，他也将属于自己的东西，传承给了镜流，相信日后镜流，也会将从他身上学来的东西，传承给下一代。

如此反复，意志永恒不变。

哪怕是国家军队，也同样如此。

说完这句话，陆长歌便没再管那个男人，直接回家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说完那句话后，陆长歌感觉先前被虚无侵蚀的后遗症，好像减弱了很多。

力量也开始变的越来越强了。

陆长歌这才意识到，那些步离人这一个月为什么不敢对自己有任何动作了。

他现在，无论是状态，还是精神，体质，都是最完美的巅峰，就算没有命途的力量，只是一个普通人类，解决他们绰绰有余了。

可以说来多少死多少。

更何况还有镜流他们的帮忙，以及……帝弓七天将。

一想起他们，陆长歌嘴角带笑，回到家中，推开门，便看见那只黑猫慵懒地趴在沙发上，见他回来了，也只是懒到睁开一只眼看了下，接着就继续睡了。

“你可真会享受。”

陆长歌轻声笑着，脱下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他走到沙发边，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黑猫柔软的毛发。

“今天过得怎么样，小家伙？”他的声音温柔，看上去是那么和蔼可亲。

黑猫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微微动了动耳朵，但没有完全睁开眼睛，只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喵”。

“看来你过的不错，那就好。”

陆长歌拿出手机，看了眼镜流发给自己的电话号码，便打了过去。

“喂，你好啊，哦？镜流还特地跟你说过？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预约一下明天下午四点多，帮我家猫做个绝育手术，你看怎么样？”

一听这话，黑猫猛地抬起头，看向陆长歌。

“喵！？？”

“公猫母猫？这个……我没有分辨的经验啊，到时候拿过去让你判断一下好吧？”

陆长歌继续摸着黑猫的毛发，示意他冷静。

“行，到时候费用，记在镜流那边就可以了，好的，非常感谢你。”

“喵！！！”

黑猫瞬间炸毛了，无比警惕地远离了陆长歌，跳到沙发另一边。

放下手机的陆长歌笑脸消失的荡然无存，一张脸淡漠地看向黑猫，伸手示意他过来。

“给你三秒时间选择。”

陆长歌淡淡道。

“你要不过来，就别怪我强行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说完，陆长歌若有所思，随后从慵懒躺在沙发上的姿势，改变成随时爆发的姿态，打量着黑猫。

“当然，你可以试试能不能从我手上跑掉，跑得过我，你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