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与老梁听罢,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谔,又故作一无所知地说:“小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呀。人家可是申王,哪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说杀就能杀的。再说,我们这是医馆,干不了这等事,你还是走吧。”
“我出三百两,外加一只金步摇。”那来者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十分坚决,无退缩之意,“我早听闻阁下乃是整个盛国最为厉害的杀手,在江湖上也是颇负盛名的。”
“哦?你是个聪明人。但你这么说,我倒很好奇,那申王于你究竟有何等恩怨,让你如此大费周张找到我们,并不惜杀了申王,从而得罪权贵。”花楼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眼神中透露出些许钦佩。
那人听后,摘下面具,露出一道深深的刀痕,平静地说到:
“我姓刘,单名一个清字,本为京城一个做布匹生意的小商贩,上月申王带人来我店中买布料。他们尽挑些昂贵布匹,装了整整一马车,这件事本无可厚非,但他们挑完后不仅不给钱,还掳去了我的爱妻王氏”,刘清说到激动处,面目狰狞,不禁握紧了拳头,“而后我与他们辩驳,他们不但不听,反而仗着权势砸了我的店,杀了我全家老少,我侥幸逃出去报官,可那官府与申王是一伙的。还有我脸上这道伤,也是拜申王所赐!此仇若不得报,我刘清誓不为人!!”
说罢,刘清从袖口取出木匣,递予花楼:“这里面便是价值一百两的金步摇。”
花楼的目光转向木匣,她抽出木盖,里面金光闪闪,果真是一只金步摇。她又将木匣递予老梁,让他验验货。
“刘清不过是一个普通商贩,竟能花高价买如此价值连城的步摇,恐怕并非清白之物”花楼心生顾虑,向老梁递了个眼色,示意步摇有问题,老梁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刘清在一旁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人,以为是两人看不上,刚想说什么,却见花楼已合上木匣,眼角的疑惑化为了笑意:“既然小兄弟看出我们是江湖之人,那边知江湖之人向来不会为碎银几两而忧心,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为盛国除去灾祸,以求国泰民安。”
“所以,这金步摇,你拿回去吧。三百两,换申王项上人头,一月内,申王必死,”花楼将木匣还了回去,“刘大哥,情况需求,近日便委屈你在寒舍所居了,还请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