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还不快放手,那异人醒了。”
齐渊始一睁眼,就看到对面赤色丝织下,有什么在不安分地揉搓着,将那浑圆渐渐形变。
而等到他轻咳一声后,丝织才渐渐落下,又凹凸起来,恢复了其,勾勒出主人诱人身姿的弧线。
帐内,五重熊席上,着朱色革制韦弁服,头戴饰缝十二玉串皮弁冠的所谓大王,
不满地一声冷哼,
随即军帐外一列甲士步入,持戈对准了奇怪装置内的齐渊。
齐渊并没有惊恐,只是透过那戈锋,注视着眼前恶说‘烽火戏诸侯’的男女主角——
熊席上的周幽王与褒姒。
当然,这个时候姬宫湦还没有‘幽’这个名号。
那是其原嫡长子,后东周第一代周王,周平王,勾结犬戎,完成杀父成就后,谥其父号为‘幽’,才加诸后世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个身着赤色丝织的褒姒,在灯烛火光下,真的很媚,
很润,
还爱笑!
齐渊其实早就醒了,就连翻译器都加载完毕,听懂了这里的语言。且根据众人对话确定这里是西周末年,申国国境,西周灭亡战之始。
装昏迷不过是没想好怎么面对周王,
但真架不住,周王不把奴隶当人,不把他当人,
就要在这军帐内上演活春宫啊!
所以他无奈搅局了,此刻更是硬着头皮恐吓道:
“周王,您怎可如此沉溺女色,
“您的大周,就要亡了!”
却见周幽王不怒反笑,挥挥手令甲士散于两侧。
“自宣王逝,即有童谣言曰周亡,至三河竭,更有谶讳甚嚣尘上,
“然周,亡了吗?
“孤重臣皇父,迁洛邑北;叔姬友,迁洛邑东。如今坐镐京,望洛邑,镐京有变则可迁洛,怎会亡!
“来,言些孤未听过的,让孤见一见汝这异人,异在何处。”
大王,我头发比你们短,异不异啊!
齐渊腹诽着,却又望着光屏上闪烁着的资料,肃言道:
“犬戎,申国,鄫国。”
“呵——
“小儿何需涨他人士气,不就是西戎与鄫国。
“孤与诸侯订太室山抗戎之盟,又有王叔为孤身后洛邑要道抵御鄫国。
“如今,西戎为孤盟约之所制,鄫国为孤王叔之败将,只余一区区申国,孤堂堂周天子,拥象兵,握犀骑,怎么会输?”
“若是犬戎趁王与申国交战时,偷袭而至呢?”
“孤立太室之盟,西戎至,则诸侯兵至!”
“若诸侯兵缓至,而西戎先至,打到镐京呢?”
“小儿,孤身后即是缯国,就算孤此役兵败,只需缯国抵挡数日,孤就能在镐京再拉起一支新王师,再加上诸侯兵与缯人,怎么会让犬戎打到镐京。”
“若缯人降了呢?”
“便是打到了镐京,只要孤在镐京抵御日许,诸侯兵至那日,便是犬戎兵败之时。”
“若是……”
齐渊深吸了一口气,
“诸侯背约不至呢?”
问答一半就立起身的周幽王,听此言后,面色陡然一变,怒而挥袖,
“发至罪囚,充虎臣……”
众甲士连忙分出人警戒,而其他甲士去戈,伸手合力抬那,容纳齐渊整个身躯的梭形舱室。
齐渊这几天恶补过周代制度了,知道‘虎臣’为夷奴与罪奴组成的军团,
在战场上充最前方阵,送死填线的。
然而他还只是隔着舱室喊道:
“周王,庶人渊,并无恶意。”
周庶人,即西周平民,所有权只在周王的,国家奴隶。
往下,是私相授予的奴仆;往上,尽皆奴隶主。
周幽王神色不变,只是在舱室即将搬出军帐时,又摆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