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成全不了所有人，就应该先成全自己。”她坐到了付戎琛的腿上，“我妈咪在付家的医院身体越来越好，如果外公在也会为了我妈咪开心。”

“所以呢？那你自己和我换医药费还我人情？”

“你换吗？”她吻了吻他。

“换。”

姜甜笑了笑，她神色认真起来，“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无论是谁步入婚姻的时候，彼此都要全身而退。“她眸底水波粼粼，“行不行？”

她讨厌的不是对爱情的不忠也不是死缠烂打，是害怕畸形婚姻和爱情里的那些悲剧。

“好。”

——

姜爱吃完药缓过来时，孙导演已经交代清楚被付戎琛带走。

姜爱穿好衣服从房间内出来，姜甜坐在沙发上冷眼看过去，“什么真相？”

“谢谢你肯来救我。”姜爱难得没了以往的刻薄和趾高气昂。

“不用客气。”姜甜神色冷漠，“深更半夜我不是来听你说谢谢的。”

姜爱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你还是那么傻，就凭一句我告诉你真相你就跑来救我，我连什么事情的真相都没说，你怎么确定我嘴里说的是真的？或者我一定会告诉你呢？”

“我最近白天睡多了失眠，晚上闲着没事干，来看看你。”姜甜把玩着付戎琛的打火机，“至于你说的是不是实话没关系。”

姜甜笑了笑，那张近乎完美的脸上带着抹惊艳的冷美，“不管真假，只要我不满意我就把你重新灌了药丢给那个老男人。”

姜爱讽刺地笑了笑，“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可你很擅于伪装柔弱，让男人心疼、想要保护。付戎琛对你这样，季詹青对你也是这样，就连大哥也是。”

姜甜满脸冷意与不屑地看了看她，“我柔软是因为你们用狠毒衬托出来的，我擅于伪装是因为你们欺负人的时候太张狂。”

姜甜不再多说卧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我现在困意上来了，有话快说。”

姜甜抬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姐姐，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开口。别用那些瞎话没用的话来哄我，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再经历一次刚才的事情。”

姜爱不屑地笑了笑，“姜甜，你不用有优越感。你是救了我，但也不过是交换。如果我对你来说没有一点儿作用，你会救我？”

“当然不会。你有自知之明，今晚不过是一场简单的交易。”

姜爱起身走到窗边，“姜甜，我一直觉得你的人生很矛盾，幸运又不幸。你没有任何朋友，但是严川像是一条忠犬一样跟着你，由你差遣。季詹青那样骄傲冷漠的人也肯为了你柔情百转。就连杀人不眨眼的付戎琛都可以被你牢牢拿下。我有时候真羡慕上天给了你好手段。”

她笑了笑，“我有时候又觉得可惜你命不好，爹不疼妈不爱，私生子，还有……最亲的那些人口口声声爱你，却一个个都为了自己那点私心伤你。”

姜甜眸色暗了几分，“这样有深度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容易。”

其实姜艾知道，姜甜的嘴比她毒多了。可惜宠她的那些人都把这些当成了她的俏皮。

姜爱嘴角带了抹嘲讽的笑意，姜爱举起她那只带了淡淡伤疤的手晃了晃，“你知道我的手被你毁了，为什么这么久妈没去找你麻烦吗？”

她看向姜甜的那一刻带了丝报复的快感，“知道为什么爸那么喜欢田季兰，把她当成命一样护着疼着藏着，却不喜欢你这个女儿吗？”

“你知道为什么你在姜家受了那么多委屈，看着你受苦你最心疼的外婆和妈咪却从未想过带你离开？你知道为什么你小时候被人欺负受了伤，被人诬陷偷东西的时候，你外婆没有替你据理力争吗？”

“姜甜，你明明最缺人爱，可你偏偏自欺欺人觉得你妈咪和你外婆很爱你。”姜爱着姜甜微怔住的脸色，她笑得越发张扬，“姜甜，你有没有觉得爸根本不是讨厌你，是恨你？你妈咪不是因为疯才不爱你，是讨厌你？”

姜甜看着她眼底报复的快感，眸底闪过一丝迟疑。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愣住，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