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爷和夜王妃紧紧地抱着孩子,那脸上绽放着如春日暖阳般幸福的笑容,嘴里不停地喃喃念叨着:“瞧瞧这孩子,粉雕玉琢,长得可真是俊呐,将来必定有大出息!”
夜湛漫不经心地朝他们怀中抱着的孩子瞥了一眼,眉头倏地皱起,那眼中的嫌弃犹如汹涌的潮水,毫无遮掩之意。
夜王爷正巧捕捉到这一幕,虽说此刻手中抱着孩子,行动略显笨拙不便,然而这丝毫无法阻挡他的怒火。
只见他猛地抬脚,狠狠地踹向夜湛:“你这是什么眼神?竟敢嫌弃这孩子?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不然太女怎么不和你也生上几个?赶紧给我滚犊子!”
夜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身子一晃,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他呲牙咧嘴,双手慌乱地捂住被踹的大腿侧,拼命地揉搓着,试图减轻那火辣辣的痛感。
他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暗自腹诽:最近曦曦整日提心吊胆,忙着防着哥哥和志远哥生产,哪还有半分心思在我身上?还指望跟我造娃娃,简直是痴人说梦!难道还能凭空怀孕不成?
顾念念和鲁明煦站在一旁,肩膀微微颤抖,双手捂着嘴,努力抑制着即将溢出的轻笑。
前段时间,凤君秘密派探子去查探现任工部尚书的行迹,最终查实了他那令人发指的种种罪证。
此人不仅明目张胆地卖官鬻爵,还在众多工程上肆意偷工减料。
最为丧心病狂的是,为了使西韵桥能够顺利建成,竟然残忍至极地用无辜的孩童做了“生zhuang”。
其族人、表亲更是胆大妄为,私自收受大量银钱和珍贵礼物,纵容一些黑心商人将最劣质的材料以高价卖给朝廷。
凤君闻之大怒,当即下旨,将其家族直接诛灭九族。
鲁明煦也因这一契机,不仅为他母亲正了名,还被提拔为了工部尚书。
而右丞相的九族同样未能幸免,所有人头纷纷落地。
至于凤青鸢,时至今日,依旧被囚禁在诏狱之中。
没有女帝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与之相见,由蒋泽芳亲自严密监督看管。
夜寒生产后,虚弱得如同风中残叶,无力地躺在床上。凤九天坐在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惜,她轻柔地抬起手,用一方丝帕为他缓缓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
“阿寒,你辛苦了!感谢你为我诞下这四个麟儿。”凤九天满含疼惜地说道。
此刻,女帝等人纷纷踏入内殿,将孩子们依次递至夜寒面前供其端详。
四个皱巴巴的小婴儿,虽已被清理得洁净无瑕,但模样仍酷似小老头。个个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宛如好奇的小猫,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小老大最为可爱,当女帝递到夜寒面前时,她居然笑了起来,那模样着实搞笑,活像一个无牙老头在开怀大笑。
而小老二的举动也甚是有趣,手指头在嘴里“滋溜滋溜”地吸吮着,凤君递给夜寒的时候,她还“呀”了好几声。
小老三则略显高冷,仅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眼前之人,随后转动着大大的眸子,继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小老四仿若急性子,一见到夜寒,就“哇”地哭了出来,在夜王爷的臂弯里使劲扭动,仿佛在寻觅可以吃的东西。
夜寒慈爱地逐个看过之后,女帝等人看到小老四的举动,便知晓孩子们饿了。
于是,将孩子交给了乳夫。
乳夫们一人一个接了过去,把小郡主、小郡王都抱走了。
“阿寒,生产辛苦,你好生休息,所需之物尽可放心,母皇定会以最高规格赐予你!你和阿远,都乃我西凤的大功臣!”
女帝莞尔一笑,心中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儿臣多谢母皇父君垂爱,能为妻主诞下麟儿,是儿臣的荣幸。”
“是啊!这段时日,你应当好好休息调养,孩子们也尽管放心,有乳夫们照料着,要是想念了,就让乳夫们抱过来给你看看。”夜王爷也忍不住出声说道。
夜寒微微颔首:“父王,儿臣定会精心调养身体,您与母妃,请放心!”
众人又纷纷寒暄了几句,正准备离去之时,程志远突然惊呼:“妻主,我的生产线,似乎要崩裂了!”
于是,众人又忙碌起来,找稳公太医的找稳公太医,烧水的烧水,找床的找床。
谁知,稳公太医还未赶到,程志远就痛得直呼出声:“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