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当然不知,因为他被我们一齐拿下,关在了贡达雪山的地牢之中!”袁举大笑道。
“什么?!”笛心听到这话,顿时花容失色,万念俱灰。
公孙幸颇感意外地看过去,没想到这明教中人竟如此敢为,把一教之主直接关了起来。
“笛忠这个老妖人,他全都招了,他是谁,你是谁,还有教中的辽国奸细,我们都知道了!”
这一句石破天惊,登时便有不少人瘫坐在地,眼里没了神采。
同样,笛心也目光无神,嘴里默念:“不可能,不可能......”
见她这副模样,公孙幸算是确定了她与辽国之间的确有关系,于是他开口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了吧?”
笛心六神无主,她看到公孙幸与自己说话,还以为小郎君仍然相信她,是啊,毕竟两人近距离相处两个多月,再怎么也有些感情,何况小郎君还以为他们之间有发生过什么,怎么会不帮她呢?
“郎君,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妾才是被冤枉的......”
演到情深处,她甚至落下两滴眼泪,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说谎......都在说谎!”
众人齐齐看来,竟是刚刚昏迷的吕宣开口了。
“又发疯了,练武练到这个份上,真是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唉!”袁举在一边摇头叹道。
“吕兄,你莫非知道些什么?”公孙幸眉头一挑,眯着眼问道。
从明教之人的态度便能看出,他们对老教主笛忠多有愤恨,恨屋及乌,笛心也被挂到了黑名单上,但吕宣身为教主唯一弟子,他们却并未有多少恶意,真是怪哉。
他们都觉得吕宣早已疯魔,可让公孙幸看,他却觉得很正常,这人只是心里装着事,却无处可说,这会正好需要一个宣泄口罢了。
“心儿,师父......笛忠是我杀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关起来,是在诈你。”
笛心惊愕抬头,欲语还休,一时思绪万千,说不出什么话来。
“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他?”袁举听到,顿时瞠目结舌,原来老教主真的死了,只是死法有些出人意料。
吕宣怜爱地看了笛心一眼,哀叹了一口气。
“人生易尽朝露曦,世事无常坏陂复。我早已厌烦了这些事与物,今日不妨一一道出。”
他轻轻拨开笛心的手,盘坐在大殿的台阶上,缓和了一番气息。
明教众人纷纷靠近,想要听他讲出控制了明教几十年的真相。
吕宣沉默了一会,似是在回想要从何讲起,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才听他开口说道:“我本名耶律宣,乃是大辽天佑皇帝的子孙,但与朝廷早已没有什么关系。我幼时便拜师教主,想必袁左使、方右使都知道,毕竟我们乃是一起长大的。”
袁举、方落在旁边连连点头,他们少时本来就是最好的朋友。
只听他继续说:“师父他本为汉人,还是推翻了上一位为辽廷效力的教主后才登上教主之位的,可以说,他曾是圣教的英雄。”
“他曾是我最崇敬的人,武功高强、秉持大义,我觉得他就是圣教最伟大的教主。奈何,造化弄人,圣教蛰伏经年,可西域荒僻,教中资源衰微,欲回中原无果。师父乃是有大志之人,无奈之下,他只能与辽廷合作,以求发展。可这口子一开,却是引出他心中之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