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快乐吗？”莱莱戳了戳林一的手臂。

“我不知道。”林一本来想说“我们能做些什么呢？”，但又把话咽了下去。

莱莱没有再说话，眼神里却露出悲伤的神色。

......

“奇怪，你还是用不了异能吗？”木子懒洋洋地打量着正努力感受的林一。

“完全感受不到，身体一点反应没有。”林一有些无奈。

“可能每个人的感觉不同吧。等下伍拾会教你一些格斗技巧，免得你拖我们后腿。”

尽管林一掌握不了自己的异能，但在伍拾的训练下也算小有成就，勉强达到了正常人的身体水平。

拖着沉重的身体骑回了家，林一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动，天花板上的灯有些刺眼，有几个小黑点粘在上面。林一闭上眼睛，但刺眼的白圈依然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最近发生的事反复闪回在眼前，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本来只想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在一个角落安静地老去。但现在的他有些喜欢这种感觉，被赋予了某种能审判别人的权力，过着刺激的生活。林一犹豫了，他会愿意过着平凡一生的生活，还是在自己死前给别人，给这个世界留下自己的烙印。

他一直只是一个旁观者，哪怕知道小康和燕子的联系也没有向尤树报告自己的发现，他觉得自己和尤树他们不是一路人，所以一味地否认自己的价值。他想要，他渴望融入这个世界，此刻先前的仇恨似乎不再成为林一和执法官小队的隔阂。他想要死得轰轰烈烈，最好是死于保护队友，孤傲地抗下一切，让队友看着他伟岸的背影倒下，他沉醉在自己幻想的英雄主义里，比起孤单地苟活着，在阴暗的角落里蠕动，林一觉得自己能做的更好。

他不是孤儿院里的孩子，他已经足够幸运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