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踪数落他的罪责：“你一个人坏了我们间谍族复国的大计！”

无迹：“而且没有自杀谢罪，却苟且偷生”。

无影：“我们间谍族一千年来的名声毁在你手中！”

无声：“你害死师父！”

无影：“师父最看重你，悉心培养你，你却令他失望，令我们所有人失望！”

无色：“我们决不饶恕你！”

猴子吓得面如土色，哑口无言。

那不见五官的女子默默面对着猴子，猴子似乎猜出她是谁，神情越来越紧张。

女子喝道：“你知罪吗？”

猴子想辩，喉咙却象被某种东西卡住，发不出声音。

女子的五官显现出来，果然是师妹无心，无心用更严厉的声音喝道：“你知罪吗？”

猴子满脸惭色，不敢抬头看她。

众虎扑上来，撕咬猴子，扑打猴子，猴子凄厉地惨叫……

房间里，榻上，猴子正皱眉闭眼，在床上扭来扭去，“啊啊”惨叫不止。嘴里还祈求道：“别咬我，别吃我！”

猴子撕扯着床单、枕头，痛苦万端。美妇却冷漠地看着他，她的一只手依然搭在猴子的寸口上，另一只手则在掐猴子的脸，拽他的头发，点他的穴道，使猴子的美梦变成噩梦，并且在梦中感到极为疼痛。那个女侍者则按住猴子的另一只胳搏，防止他从榻上爬起来。

“就这样让他痛苦下去吗？”女侍者问道，“如果早晚要处死他，不如尽快动手，省得他受太多折磨。”

“无形，你在同情他？”美妇柳姬的脸发生变形，慢慢变成了另一个女人的脸，原来她就是无心——猴子梦中的师妹。

无心目光严厉地盯着女侍者。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同情，毕竟是从小在一起生活的师兄弟，我只是不想看到他死得太惨。”

女侍者的脸也开始变宽，变大，变得更粗糙，原来的细长眉毛成了比一般人要粗黑一些的眉毛——他就是在仲父的楼船上制造混乱的间谍族成员无形，绰号“粗眉毛”。

“你违规了。先知教导我们，作为间谍族的成员，以服从命令和完成任务为天职，不能受到任何私人感情的影响，”无心说，“你现在明显是在感情用事，我必须把你的这次违规报告先知，你将受到惩戒。”

在猴子的梦中，老虎撕去他的头发，他变成了丑陋不堪的秃子，猴子的脖子上被咬去了几块肉，鲜血淋漓，他的惨叫声在梦里的羽山宫和现实中窈梦舍的房间里回荡。

“我接受惩戒。”无形听着猴子的惨叫，皱着眉说，“可是，我觉得你这样对待无意，是在泄私愤，也属感情用事。”

“不，我对他并没有什么私愤，”无心断然否认，“作为间谍族的传者，我只按先知的命令行事。先知要求拷问无意，直到他认罪。”